迟安安栽倒在贺荒年怀里,连路都走不动了。
她体内的生气一瞬间就被抽空了。
贺荒年觉察出迟安安不太对劲儿,也不太清楚,她的生气怎么能被抽空得那么快。
迟安安嘴唇发青,身体微微颤抖,感受着体内的异样:“陆野,你不许动手!不许动手!贺荒年是骗你的,他绝对不会放过我,肯定也是要杀我。”
“迟安安,你住嘴,你现在恐怕没什么资格来反抗。”贺荒年又用力勒了下迟安安的脖颈,逼得迟安安双脚不自觉的离地。
贺荒年又看向陆野,眼神如同地狱里来的亡命之徒,“陆野,动手吧。人遭受这样的窒息顶多撑不过一分钟,你是想让迟安安窒息而死?
到时候迟安安真死了,你说她到了阴曹地府会不会怪罪你?
最先到阴曹地府陪她的人竟然是我,陆野,你会不会有一丝丝的愧疚?”
迟安安被架空了双脚,空洞的眼神里全都是泪水,绝望的看向陆野。
她试图张了张嘴,可是贺荒年勒的太过紧,已经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了。
一寸寸呼吸都在收紧,挖空肺部。
“安安,别哭别哭。”
“啊……”
“无论我到哪里,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。”
“乖安安,不许哭。”
“安安,你相信我爱你。”
“……”
不,不要!
陆野,我不要你死!
陆野,你不可以死!
贺荒年见两人互相凝望,又看向迟安安额头不断在流血,不禁奇怪起来,他的伤口比迟安安还严重,迟安安的伤口竟然还在流血。
难怪她虚弱的过分。
贺荒年眯眸,厉声要呵:“陆野,动手吧,再不动手我就动手了。反正我这条命有迟安安陪着,也不枉费我花了那么多心思筹谋这一切。”
陆野利落的拔出匕首。
迟安安更急了。
她拼命摇头,不想让陆野动手,满脸写着焦急和难过。
绝望在两人中间蔓延。
在无回洲某一处别墅里。
房间内,阴风阵阵。
透露出一股阴森气息。
空旷的房间内空无一物,明明是封闭的空间,却时不时有阴风刮过。
地上显示的也是诡异的阵图。
坐在旁边的人倒出几个龟壳,一口血突然吐了出来。
“少主,您怎么样?”
“您别再逆天改命了!迟安安死与活,都和你无关,您一直都是在用你自己的命叙上迟安安的命。”
“您别做了。她不会知道的,也不会感激您,您做的这一切都是妄图。”
被叫做的少主的男人轻咳两声:“是我欠她的。
是我向墨伯伯提议把安安送出去,只有送出自己亲生女儿才能完成计划。
也只有安安才能掌控住陆野的心,一定可以为墨家和叶家报仇。
一切都是我害了她。
她还那么小,就被迫离开父母,离开亲人,离开本属于她一切的高贵公主生活,去过生不如死的生活。
都是我害她没有一个完整的童年。
现在有人想要她的命格,把她的命格挪走,我绝对不允许!!!”
“少主,您也是没办法。”
“我有办法,我明明有办法不把安安送出去,可我为了复仇,用了最卑鄙的做法,我亲手把安安推了出去,让她饱受折磨。
每一世,她都在受苦。
每一世,她都受尽了折磨。
每一世,都不得好死。
陆野是死了,可是哪次安安不是也死了,给他偿了一次命。
安安不欠陆野的命,也不欠陆野的情。
这一世,我卜卦到前世今生的时候,也已经晚了,只能用这种办法在弥补她。”
下属惊愕:“您是说……安安小姐和陆野每一世都是悲剧收场。”
男人无力的垂了垂头:“是,每一世,安安都受尽了折磨才死的。
我卜卦到往生镜上的映像,算出了他们千年的姻缘。”
“竟然有……千年?那也都是他们的命数,您是在强行改命。”
“每一世,都是我把安安推出去,让她陷入泥潭,是每一世!我在往生镜上看到安安每一世都是惨死。”
第一世……
他为了复国,把安安这个从小到大追在他后面叫哥哥妹妹当做美人进献给陆野,让她偷了城防图,日日给陆野下药,最后让陆野最尊贵的太子变成羸弱,缠绵病榻的太子。
皇帝皇后乃至整个皇朝都以太子为尊,太子聪明才智可夺他国于弹指挥间,玩弄人心在股掌之中,不费吹灰之力。
可迟安安进了太子府后,一点点用药蚕食陆野的身体,直到东窗事发。
因为……太子暴毙而亡。
作为‘太子妃’的迟安安被皇帝皇后打压落入到诏狱,受尽折磨也没有吐出他们潜藏地点。
最后,他们成功了。
迟安安也被钉入棺木里,活人陪葬,闷死在永远的葬陵里。
第二世……
迟安安是妖女,是从小跟在他身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