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仿佛凝滞,气氛骤降,寒风裹挟这股冷寒,带起了人心底对恐惧的极致畏惧。
阿飞缓缓抬眸,震惊又惊骇。
这气势,竟是和无回洲的老主子如出一辙。
恐惧,骇人。
阿飞那一闪神,甚至都以为老主子发现他背叛了无回洲,而选择了谢以寒。
迟安安姿态阴冷贵气,笑着抱臂,踩着水晶鞋,走向谢以寒,“谢你背着我,欺负我老公?”
“欺负?”
他的人全都送葬在她和陆野的婚居内,就连他自己,也险些送命!
他欺负霍慕沉,还不如说是陆野欺负他!
“你仗着他不知道我和你之间的恩怨,胡乱造谣我和你的关系,你当真以为我会相信,还是他会相信。
谢以寒,我可以告诉你,我无条件相信陆野!
只要这个人叫陆野!”
‘无条件相信’实在是太诱人了!
谢以寒阴鹜深沉的盯着迟安安,又瞥向不远处的陆野,浸着恶毒,“迟迟,你当然要谢谢我,如果不是我,又是谁让你恢复记忆。”
他压低嗓音,嗓含冷气:“老主子可是等着你回无回洲,可老主子从来都没有想要带陆野。
迟迟,和你订婚是我善做主张,但你要知道,我们的婚约可是老主子亲自主持。
你是他亲自培养的人,你应该知道,违反他的命令,下场会有多惨吧。”
“威胁我,可没有用!”
迟安安不吃那套,她嘴角一瞥,勾起讥讽的冷笑:“你让老主子亲自来找我,你看看他是会惩罚我,还是会为了我惩罚你!”
谢以寒闻言,顿时目露阴鹜。
迟安安嫌恶地看了一眼,干脆冲陆野伸出手。
陆野与她十指相扣,交握双手。
谢以寒眸字被狠狠刺痛。
“迟迟,既然你恢复了记忆,你就更应该知道,你和陆野注定站在对立面!”他说,“陆野,你还没把你真实身世告诉她吗?”
陆野闻言,瞳孔无温,冷应:“告诉了。”
谢以寒凝了他们两人半晌,阴鹜的眸子藏满愠怒之色。
他心想,陆野说的肯定不会是真话,如果陆野告诉迟安安,他其实不是陆休赫的儿子,而是墨千霖的儿子,那迟安安还怎么会如此安定,她的身世可是老主子的亲生女儿,老主子可是墨家残留剩下的人!
难不成老主子从来都没有告诉过迟安安,她其实姓‘墨’?
“我不信。”谢以寒怒目圆睁,面色冷厉,转身离开片场,也不顾及夏锦绣是否在场!
夏锦绣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,片刻后,她朝陆休赫走去,楚楚可怜的看向陆休赫,“休赫,我刚才被打了不少巴掌,呜呜呜……”
陆休赫被吵的头疼,吩咐身侧的助理,“杜升,先带她去医院看病。”
夏锦绣嘴角刚翘起得意的弧度,眼梢和眉角都在朝夏锦瑟瞟去。
夏锦瑟面无表情,全然不在乎。
杜升却退了一步,说:“董事长,车,爆胎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就刚刚,被人爆胎了。”杜升面无神色的回答。
旁边的韩拙言看着都是助理的同行,竖起大拇指,直呼内行啊!
陆休赫无比烦躁,一样雕刻般的俊颜却刻着阴沉,“去叫车,打出租去送。”
杜升又说:“陆董,这里是拍摄郊区,恐怕没有车。”
陆休赫低吼: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杜升摇了摇头:“属下也不知道。
属下是陆家派来协助陆董公司和夫人,不涉及第三者行业。”
杜升扔出来的‘雷’,可比陆休赫本人还要炸裂!
连助理都叛变了!
陆休赫烦躁的摆摆手,“随你们!”
他迈开脚步,疾步去追夏锦瑟,却被一群‘炼狱杀手’的保镖拦住。
“陆董止步。”
“让开!”
他低吼。
迟安安顿住脚步,转过头,姿态愈发狂妄。
在恢复全部记忆后,她和自己最心狠手辣的一面完美融合在一起,她的心就不自觉冷硬不少。
“陆董,您想做什么呢?”
“迟安安,你想做什么,你可以直接说出来,我和你谈!”
“我想要的东西,您给不了。”
迟安安说完,骤然转头,她带夏锦瑟和陆野离开。
陆休赫被留在片场,夏锦绣走到他身后,献殷勤似的讨好:“休赫,不如我们让夏老出来吧!刚刚姐姐对我说,她把夏家继承权给了迟安安,姐姐这是背叛夏家啊。”
陆休赫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夏锦绣心里怨恨。
她离间了那么多年,连墨千霖都死了,陆休赫居然还能留住夏锦瑟一条命!
恶毒的戾芒从眼底划过,夏锦绣忍住脸颊上火辣辣的痛,小心翼翼伸出手拉住陆休赫手臂,“休赫,姐姐不喜欢你,从来都不喜欢你。
她心里还在想着死去的墨千霖。
你看,她从来都不在乎你和她的儿子临渊,只在乎她和墨千霖的儿子陆野。
她偏心到宁愿将继承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