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做的!”
客厅内气氛陡然堕入冰窖里!
迟安安眼眶通红,双眸猩红的瞪向顾乘风,“我问你,谁做的!”
顾乘风对上墨三爷耳朵瞳孔,见到燃烧起的簇簇大火,心里咯噔一下,随之涌过来是不可控制的情愫。
墨三爷身上的气息变得香甜,而且还有一股不可阻挡的魔力,吸引他不自觉的靠近。
顾乘风微微俯身,擦到一股幽名的清香。
他心脏砰砰,跳的凌乱。
耳畔边突然又传来少年的阴冷嗓音:
“最后一遍,谁做的。”
迟安安浑身气息降到冰点。
再开腔,声线平静到没什么温度,“乘风,你知道就算你不说,一旦我查出来,我绝对不会放过!
为敌人隐瞒,不是好办法。”
“是……上次在作战时,对面的人炸的。”
“炼狱的人炸的?”
“嗯。”
顾乘风应了声。
“我去查,你养伤。”迟安安摊开他手臂,为他号脉。
顾乘风讶异于墨三爷竟然还会医术,赞叹道:“三爷,你还会医术?”
“聒噪!”
“……”
顾乘风闭嘴后,迟安安闭目,细细给顾乘风诊断。
客厅突然安静下来。
顾乘风看向墨三爷吹弹可破的肌肤,比起以前看到的都要白皙,还要真实,更加触手可得。
在长达静寂的十几秒后,迟安安漆黑无比的眸倏地睁开,凌厉的寒光裹住他浑身。
顾乘风被吓得往后退了下。
“三爷!”
迟安安轻笑,言语里有几分调侃,“你这么往后退,是怕我吃了你?”
顾乘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,“三爷,我不怕。
不过你就算想吃了我,我也不会阻止。”
事实上,他还挺巴不得。
迟安安眉眼一垂,“你被炸出了内伤,我回头为你开中药,你记得按照我告诉你的疗程服用。”
顿了顿,迟安安又道:“还有,你肩膀脱臼了,稍后我给你重新正骨。背后的人动你,就是想把你胳膊砍下去,幸亏你躲得快,否则就不是胳膊脱臼,小手指被人砍断了一截。”
她嗓音严肃,听得出来有几分自责。
顾乘风闻言,开口安慰:“三爷,我没事,您别自责。
乘风这条命就是您的。
为您守住第七组织也都是我的使命。
地九炼狱突然对我们动手,而且还不止一方势力,否则我绝对不会中计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迟安安忽然弯腰,叫了一声:“乘风,你的仇,我给你报。
我的人,从来就没道理被人欺负。”
“三爷。”
顾乘风想说的话太多,可是最后还是克制的吞了回去。
可下一秒——
迟安安却忽然开口问道:“乘风,你有喜欢的人吗?”
“我……啊!”
在顾乘风纠结恍惚的刹那,迟安安给他重新正了骨头。
顾乘风额头布下来细细密密的冷汗,可却看到墨三爷耳后有一颗小小的黑痣,又感受到墨三爷的手无比的小又柔软,完全和正常少年的骨节不太相同。
从前他从来都没有认真去看过,可是越看就越发觉得,墨三爷不太同!
哪怕墨三爷是男人,他都可以!
如果墨三爷是女人,他就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抢!
迟安安又给顾乘风揉了揉,“少用这只手,从第七组织调出来一个人来帮你。”
“不用,我一个人就行。”
“你这样子和废了有什么区别,能自己洗澡?”
“……”顿了顿,顾乘风试探问道:“三爷,不如您和我一起洗澡,反正我们都是男人!”
“可以是可以,不过我对残废的男人没性趣。”
“我没残,该在的地方都在。”顾乘风打趣。
迟安安淡笑,从喉咙里呵了声,“再打趣,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。”
顾乘风肩膀被按了下,疼的倒抽一口凉气,“三爷,我不敢了。”
“不敢就好。”迟安安下颌动了动,眉心蹙着,“赵兰茵如何?”
“三爷,提起这件事我就更生气了,自从上次迟安安把赵家长老所有的钱全都套现走后,赵家就攀附上帝国组织的大腿。
赵兰茵却还是不安分,死皮赖脸的待在元老会里。
说一定要等您回来。
她对您可没有几分真心,全都是利用。”
“有时候利用未必不是好事。”
迟安安低磁的男声缓缓流淌出来,听起来就悦耳。
顾乘风皱眉,“三爷,您不会真看上赵兰茵了吧。”
“不至于。”
迟安安从茶几上抽出笔和纸,给顾乘风写药方。
“不至于,那您怎么还不杀赵兰茵?”
顾乘风迟迟没动手,也不过是因为墨三爷没开口,她也不会善做主张!
迟安安这才又道:“你以为赵兰茵在国外那几年是靠赵家就苟活了下来?”
“那您是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