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乘风愣了几秒,才回过神来,道:“三爷,您刚才说什么?”
“没听懂?”
迟安安轻笑了两声,“迟安安留着,有大的用处。”
顾乘风疑惑,就说了出来,“三爷,如果迟安安和我们对着干,那我们岂不是要多废一分心思,还有,她最近很久都没来上班,还想领工资?”
“乘风,她是我的人。”
“!”
“你把我想少了,哪个女人不是我的人。”迟安安眸色黑沉,冷冷道,“赵兰茵还活着?”
“活着,还在赵长老身边,没见到你就一直没走。”
“那就把赵兰茵接过来,这一次该全死了。”迟安安摩挲着白皙的下巴,肩膀杵在落地窗边框上,几丝凉意刻入骨头里,眼神冰凉:“明天我去找你。”
“三爷,你要来看我?”
顾乘风的口气立刻兴奋起来。
“看你。”
迟安安嗯了声,“你是我最相信的人。”
顾乘风眼圈发酸,“三爷。”
“少哭。”
迟安安不想再听男人又哭一场了。
她道:“你是我的人,别人动不得。
炼狱的人敢碰你,那我就废了他们。”
顾乘风更咽‘嗯’了声,又道:“炼狱的人对我们下手很重,一队人都沉了,现在他们还占着我们的港口,在海上的货物还不知道在不在我们的人手中,但部分已经失去联系了。
时念已经过去联络了,但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消息。”
迟安安在瞳底聚拢起杀意,阴邪的说道:“既然动了不该动的东西,那就去死吧!
我今天晚上会布局,明天我先去找你,你先不用再轻举妄动。
至于炼狱过来讨好的动作,也不用去管。
我出面,明白?”
“明白,三爷您小心。”
“嗯。啰嗦。”
迟安安挑眉,又听了顾乘风汇报了几件事,无非就是帝城组织想要在帝国内建立一部分势力,还有秦西渡借着她的名头建立了公司。
迟安安听完后,眼神又冷了几寸。
向来没有人在她头顶作威作福,还打着她的旗号!
秦西渡是想踩着她的尸骨上位了!
迟安安勾起自己一截黑色发丝,缠绕在纤细的指骨上,思忖了半晌,身后又被男人缠上来。
她啪地就将电话挂断。
“怎么了?”
陆野吻了吻她脸颊,又舔了舔她耳垂,“处理完了?”
“处理好了。”
迟安安眼底戒备被掩盖在黑软的睫毛下,掩饰得一丁点都看不见,“干什么?”
“饭做好了,抱你去吃饭。”
“不用抱,我有脚啊。”
迟安安不敢太放肆,更不敢太冷,担心陆野看了出来。
她嗓音软绵绵的,宛若猫儿一般。
陆野直接把人板过来,托起来迟安安的屁股,直接考拉抱走人到桌边。
“安安,别离我太远。”
“我们不是抱在一起吗?”
迟安安奇怪,明明她记忆里陆野还摔了她做的长寿面,不让自己去碰脏了他的西装,挺冷的男人怎么说黏她就黏她了?
陆野又贴了过来,“不够。
安安,我们可以再近一点。”
“再近一点?”
“比如负距离。”
“!”
迟安安的脸颊刷地一红,“不行,坚决不行!
陆野,我还受伤呢。”
“想什么呢?”
陆野勾了勾她的鼻尖,“想歪了,是不是?”
“明明是你想歪了!”
迟安安拧了拧秀眉,有几分气恼,“陆野,你再这样耍流氓,我就不理你了!”
“好好好,我们不生气了。”
陆野把人放到旁边的座椅里,拉得很近,“安安,你昏迷时,一直都能听到我说什么?”
“能听到的。”
迟安安没撒谎。
“听到了什么?”
“听到了你哭,还说你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,还说我和你娃娃亲呢。”迟安安吐了吐舌尖,“我要是醒来说不爱你,你指不定还要掐死我。”
“掐死你,我可舍不得。”顿了顿,陆野又道,“不过比起掐死你,我更想把你在床上做死,怎么样?”
“陆野,老流氓!”
迟安安气的就要从椅子上下来,不想理会陆野。
脚尖刚沾地,腰又被一条遒劲有力的手臂紧紧勾住,“好了,我的错,吃饭吧,小心肝儿。”
陆野习惯性的又把人抱回到大腿上。
许是失去过一次,就格外珍惜。
他把碗端起来,作势就要去喂迟安安,却被迟安安躲开,“我都多大了,还喂我?”
“你以前不是都让我喂?我从小把你喂到大,现在不让我喂了?”
“我小时候有这么让你喂吗?”
迟安安再次疑惑。
她记忆里怎么没有这么一段!
而且,她是中了美人毒,没人比她更清楚美人毒醒来时很容易被人催眠,去达成操纵者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