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管我,我宁愿就一直这样。”
“……”
陆野重新回到房间里,躺在迟安安身边,将人搂进怀里,轻轻拍了拍,“安安,你怎么不起来管一管我?”
“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拎着我耳朵,对我说,要听老婆的话吗?现在起来管一管我,好不好?”
迟安安:“……”
陆野说了太多的话,把想和迟安安说的全都一次性说了。
不知不觉地,陆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地一把谢以寒寄过来的视频交到秦西渡手中,“秦公子,家主说人是您送过去的,那应该由您来处理。”
谢以寒玩转着手中的u盘,痞痞的哂笑:“这就奇了怪了!
陆老大都不管替小嫂子去送死的人,我为什么要管?”
他鬼使神差的把u盘插了上去,“不过就是一个陪酒的女人!
在夜月公馆不是一抓一大把?
把她送出去,也算是她的福气了,让她去跟谢以寒,说不定讨得谢以寒欢心,还能一跃成为少主夫人。”
地一默不作声,神色冷漠得如同没有感情的工具人。
秦西渡却摆摆手,“行了行了,我看还不行。”
他揉着被揍成淤青的脸颚,视频就弹了出来。
虞年月被人扔在地上,一桶带着冰渣的冷水直直从她头顶浇醒,冻得她瑟瑟发抖。
她在地上蜷缩起来,痛苦的呜咽:“我不知道迟安安在哪里,我真的不知道……求求你们放过我?”
秦西渡看了几眼,冷漠讥嘲:“就这?
虞年月是自己主动把自己卖给我,那我想要把她怎样不都可以?
我把她送人也不过分。”
话落,视频里就传来一声惨叫。
虞年月一根手指直接被打折,疼得她牙关都在颤。
“陆野,你一天不把迟安安送过来,我就让虞年月断一根手指,虞家满家族都会灭门,到时候曝光出来,你我都讨不到半点好处。”
谢以寒坐在奢红的座椅里,饮着杯中红酒。
猩红的液体划入他冷喉。
他嗓音更凉森,“迟迟只有十五天可以活,现在过了两天吧!”
秦西渡眸色一闪,迟安安只有十五天可以活?
谢以寒还要借用虞家来威胁帝国组织?
他抬起头,眼见地一不知何时离开,眼底的嗜戾爬上来,几秒后痞痞一笑,将消息发了出去。
【今夜,灭虞家。】
与其等谢以寒拿捏虞家来做把柄,倒不如先让虞家永远消失。
秦西渡收起冷厉的视线,抬起头就见到傅庭司又不知何时走进来。
“你进来做什么?”
“我只是来提醒你,不要把事做绝。”
傅庭司坐下来,西装革履,永远都是一丝不苟。
他脊背挺直,即便头发也未动,“否则,不好收拾。”
“你来教我做事?”秦西渡对傅庭司反问。
“我说的是虞家。”
“你心疼了?”
“没有。”傅庭司琥珀色的眼瞳直视秦西渡,“你想藏起来迟安安,是想威胁老大?”
“我没想,只是老大那架势是准备掏空帝国组织来哄小嫂子开心,我怕他把我老婆本也掏空了,就把迟安安先藏了起来,让老大趁着这一股愤怒的力量,就将长老会一举歼灭。”
“真的吗?”
傅庭司上下身世两眼,眉眼间沉下一片阴翳,“你想把小嫂子当成底牌来用,还是也想用小嫂子来收走帝城墨氏的势力?”
秦西渡惊愕,“别,你可别给我安上叛徒的帽子!
就小嫂子的实力,即便我十个脑子都抵不过她!
我哪里敢觊觎墨氏的势力。”
“当初趁墨家主失踪,要灭掉墨氏的提议,是你提的。”
“可我当时也不知道墨氏家主就是小嫂子啊。”秦西渡丧了脸下来,“傅庭司,你不会怀疑我是叛徒吧。
你可别胡乱怀疑我啊!
我清白得很!
我可是陆老大亲自推上来的人,他就是我的亲爸爸啊!”
“老大说过,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。”
傅庭司看破不说破。
秦西渡白了一眼,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,“你过来是做什么?”
“在等美人毒的解药。”
“你不是等毒药吗?”
傅庭司笑,笑意不达眼底,“你又怎么知道?”
“霍南风那小子说你是怪胎,别人要解药,你却想要毒药。”
秦西渡嘴角咬着烟蒂,一口烟圈吐在屏幕上。
视频里来来回回就是那几个镜头,也没什么意思。
再残忍的虐待和逼供,他都见过,也经历过,还怕什么。
“哦,是这样,那我走了。”
傅庭司走到门口,又顿住脚步,缓缓开口:“你没有势力,也没有在帝国组织扎根的基础,更没有让人臣服的信仰。
这些都不是凭借最高决策人职位就能获得一切。
你要想好了。”
秦西渡:“……”
他掸了掸烟灰,一根烟到蒂尾,才又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