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安安累了,身体微软的趴在他怀里,有气无力的道,“我没有生气,我只是难过。
我能扛得住谢以寒挑唆我,扛住所有人挑拨离间,唯独扛不住你不相信我。”
说到最后,迟安安绷不住的在他怀里哭出了声。
声音低低的,很委屈,带了丝更咽。
一听就让人无比心碎,心肝儿都跟着颤。
“你走,你不是和别的女人吗?你走!”
迟安安捶打着陆野肩膀,一只手却死死抓紧陆野衣襟,“你不是怕我碰脏你的西装吗?
你别抱我,我不要你抱我!”
无论怎么捶打,陆野都没有松手,“我的错,乖。
我向安安道歉。
安安怎么惩罚我都好,别哭了。
你一哭,我就心疼。”
他想过安安用任何方式来惩罚他,打他骂他甚至是和他提‘离婚’,可最后,安安的眼泪却化作利刃扎遍他全身。
陆野心疼得身体僵硬麻木,嗓音哑得不行,“乖,你不让我吃了,我就不吃了,你想让我什么时候吃,我就什么时候吃。”
迟安安的唇瓣被血染红,脸色却愈发惨白,身体颤抖的如同筛糠。
陆野觉察出不对劲儿,打横就将迟安安抱上主卧。
管家也跟上来,“家主。”
“叫家庭医生过来。”
陆野将迟安安放到床上,迟安安还趴在他怀里哭个不停,完全成了泪人,委屈得不成样子。
“安安,别哭别哭。”
陆野俊逸的眉心死死蹙紧,低头吻走她眼角的泪珠,“安安,你哪里疼?”
“心疼。”
迟安安是真的心口疼,细细密密的疼,承受不住剧烈疼痛。
她咬唇,依旧用力将陆野往外推,“不要你碰!不许你碰我!”
陆野没有被推动,而是将迟安安紧紧搂在怀里,“我不碰你,你别闹,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病,乖点。”
家庭医生被拎了过来,一个脚步还没站稳就被拉到迟安安床边。
“给太太看病。”
陆野抬起猩红的眸,声音冷冽的命令。
“是。”
家庭医生不敢耽误,急忙就站在迟安安床边,去给迟安安组简单的调查,神色有点古怪,“这……”
“安安怎么了?”
“太太身体没有多大问题,只是看神色状况很不好,还是带到医院做全面检查最好,现在手边也没有专业仪器,最好给太太做一个全面检查。”
家庭医生严肃建议道。
陆野眯眸,“说实话,我能接受。”
家庭医生喉咙更咽一下,最后在喉咙里斟酌好字眼,才一字一顿地道:“太太,恐怕不大好,还是早点去医院。”
陆野眉心蹙死,下令道,“备车。”
他从衣柜里拿出衣服,然后给迟安安裹住,才又将人塞到怀里,打横抱在怀里,一路又带回医院里去。
一道阴沉如芒的目光一直跟随在他们在后,如鬼魅般黏在被陆野搂在怀里的迟安安。
他眼底快速掠过一道暗芒,染上点点的得逞笑意,“看来,人马上重新就会回到我身边了。”
“少主,寒夫人果真被带去医院了。”
“准备好的人,带过去了吗?”
谢以寒扯起冷唇,将脖子上的婚戒扯下来,牢牢攥在掌心里,“这一次,无论你愿不愿意,我都要把你带走。
青梅竹马是我和你,谁也别想抢走。
你才是我今年最美好的礼物。”
于飞低头恭敬道:“准备好了,培养了一个多月,又是寒夫人身边曾经最熟悉的人,模仿下来肯定会惟妙惟肖。
只是……”
“不用藏着掖着,就算你说错话了,我也不会杀了你,怕什么?”谢以寒磨着锋利的刀刃。
“只是,只是要把寒夫人动手抢回来就行,您为什么还要故意挨寒夫人一刀?”于飞不解。
“你不知道迟迟有多聪明,她聪明的很可怕,我要是真想把她掳走,恐怕她手底下的人会先把我杀了。”
“属下不解。”
谢以寒突然大方起来,冷声淡笑:“她是帝城的墨三爷。”
于飞突然震惊,“寒夫人竟然是……墨三爷!”
“川行集团上下都是她的人,顾乘风和时念是她左膀右臂,全都是她心腹,而且川行集团的所有保镖全都是第七组织出来的杀手,你觉得就这种情况,就算我把她掳走,就能轻而易举的带走?”
更别提,顾乘风尚且不知道墨三爷就是迟迟。
可就算是不知道迟迟就是墨三爷,就已经对墨川行有觊觎心思,只是因为墨三爷还没敢脱出口,一旦知道墨三爷就是迟迟,那无疑就是让顾乘风彻底没有任何顾虑。
顾乘风对迟迟忠心耿耿,可并不代表他没有心机和手腕,而且心思要藏的比任何人都深,否则又怎么能一步步爬上墨氏副家主的地位。
谢以寒并不愚蠢,犯不着再多给自己找一个情敌。
“寒夫人体内的药剂能再次撑过去吗?”
于飞担心要是寒夫人死了,少主一定会被老主子怪罪,毕竟老主子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