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野眯起眼睛,风寒乍现,“你哭了。”
“眼睛发红,不一定是哭了。”迟安安勾起唇角,“我为什么要哭,我没有必要哭。”
陆野的眉头拧的更紧,打量着迟安安,“是没有必要哭,还有没有必要的人哭?”
“都没有,人更没有!”
迟安安拨开陆野手腕,拿出信号枪塞到腰间,用绷带固定在纤腰上。
“迟安安,老实回床上去休息,我不想要将来要一个残废妻子!”陆野拉起了她,甩到了床上,控制不住体内怒火的将人摁到床上,“安安,别闹了,我什么都不要,我想要的我也可以轻而易举得到,不用安安再为我冒风险。”
陆野再也承受不住迟安安当他面再失去一次生命!
“陆野,你……唔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被陆野堵住嘴巴。
他的吻很深,又很久,最后又在她唇角用力咬破了伤口,再用舌尖轻轻舔了舔,品尝着唇齿之间弥漫开的血腥味,夹杂着她的香甜。
迟安安一开始反抗,可后来也反抗不了。
“不闹了,乖。”
陆野的脸色阴森了不少,“我没办法承受再失去你一次的痛苦,乖点,就在我身边。”
“可我想听我自己的,而且明明可以走捷径,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花那么大的功夫再去对付长老会。”迟安安直接拒绝道。
陆野的脸色更加阴沉,“你出去还准备看谁?
贺荒年会靠近你,谢以寒也会趁机靠近你,任何人都有机会从我身边夺走你。”
他要把所有危险都掐灭在摇篮里。
既然他注定会给身边人带来危险,那他就尽力把所有危险都排除在外,将迟安安揽进自己怀里,守着她,困着她,不容许出任何事!
她太有魅力了,就是尘世里掩埋的珍珠,一旦发光,就勾住了所有人,让他很烦躁。
“我不会让你去。”陆野命令道。
迟安安没被这么管过,做任何事都是命令别人,陆野也一直都是顺她意思。
她突然被命令,语气还如此冷,让她心里更不爽。
“吻完了,我就要穿衣服,去参赛。”迟安安脸色也很冷,和陆野不相上下,似乎就要故意和他对着干。
陆野勾起嘴角,几分邪佞,更多的是警告,“我这是最后一遍问你,拿不拿,如果你非要去,那我就先打断你的腿!”
迟安安表情都懒得变化,死气沉沉的,“我要去。”
陆野咬牙,“来人,看住夫人,放跑了他,所有人炼狱十三层!我去拿棍子!”
他出门,重重的关上了门,看霍南风还卡在门口,阴阳怪气地命令:“还不滚进去,想死的更早?”
霍南风拎着药箱,惊得一身冷汗。
他低着头,什么话也没说。
霍南风看霍南风,地一地二都不敢抬头,不声不响,什么情绪都没发,一脚踢在了垃圾桶上,发出很大的响声。
迟安安穿衣服的手一顿。
她知道,陆野在担心什么?
他担心她会再次死在他面前。
谢以寒的话也刺激到他了,毕竟那两年,在她昏迷期间,都是模糊的记起来,就算和谢以寒生活在一起,尽管还是以那种形式在一起……可那都是两年前!
她明白,陆野骨子里有占有欲。
她也有。
她可以为任何事退步,但总不能事事都要陆野去做。
她骨子里的傲骨,血液里的脾气,从来都不能被一干二净抹杀。
迟安安利落的穿好作战服,小心翼翼避开伤口,心想:“要是可以趁机将医学大赛里的家族全都笼络到她名下,即便她进入长老会后,假意成为傀儡。
不过,等到扳倒长老会后,她就有足够的资本去对付长老会,再和陆野强强联手!”
她穿完衣服,将信号枪藏好,就蜷缩在了沙发上,闭上了眼睛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等的过程本来就比较漫长,而且她身心都异常疲惫累了,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
“安安,我们才是青梅竹马,陆野就是横插在我们中间的第三者,我很早很早就喜欢你,你很早很早就是我的新娘,回到我身边,好不好?”
“谢以寒,谢以寒……”
她选择了陆野就不会背叛,而且和谢以寒的过往,她也都是一片模糊。
只记得,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新娘,在繁华巍峨又古朴厚重的古堡里举办婚礼。
男人执起她手,轻声问道:“安安,嫁给我,好不好?”
坐在轮椅上的新娘没有丝毫反应,就只是木讷的看着男人。
在男人殷切的目光里,笑着勾唇,郑重其事的点头,终于伸出手,甜美的说道:“谢以寒,我愿意嫁给你。”
迟安安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新娘嫁给了谢以寒。
可不知为什么,她心里却有种不祥预感,疯狂的奔跑过去,“谢以寒,谢以寒……”
还没跑过去,迟安安猛地惊醒,脸色煞白,浑身都是冷汗。
她侧眸看过去,见男人砰地摔上门!
陆野迈着笔直修长的腿走过去,扣住迟安安手腕,将她囿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