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。”她淡漠的开口,“不过赢你,够了。”
口气散漫又嚣张,又冷又野。
蓝若心抿唇,甩了一鞭子,心里更笑话迟安安不自量力。
她刚来也是看中那匹马,但马是有主人的,而且性子极野。
迟安安迟早会被甩出去,踩死!
蓝若心也笑:“那我就陪你玩玩,反正不过也就是几分钟,你可千万别被摔死!”
“多虑了。”迟安安穿着黑色冲锋衣,黑眸微眯,气息幽冷,“你会先死。”
蓝若心眯眼打量着迟安安,就算迟安安是迟少,那又怎样,还不是给人打工?
她故作大方的说:“迟安安,毕竟你以前都是私生女身份,都是帮我们倒茶送水,没玩过骑马,要是不行,也不要逞能!
我可以大方点放过你,还会给你钱,让你打车去医院。
实在不行,就让你保镖抱着你走去,毕竟你们也没车。”
陆野黑沉沉的眸子满是冰凝,凌迟的视线扫去,眼底裹挟着浓浓的狠戾。
霍南风在旁边替他扇风,“小舅舅,你千万别生气!
小舅妈一定会赢!
毕竟开碰碰车都能赢,是吧。”
梁西洲抬手,推了推眼镜框,“爷,你真的相信迟安安吗?”
陆野双手插兜,口袋里摩挲着指腹,低沉说:“信。”
梁西洲眸子低沉,想起等会和沈顾商量的事,蠕动着嘴唇,好半晌都没有开口。
赛场上,迟安安策马,抓稳缰绳,调头向赛道走去。
一看就没什么耐心回她。
她昂起头,纤瘦又高挑的背影,隐隐透露出桀骜不驯。
陆野拧眉,黑眸里担忧不止,握紧口袋里的木仓。
一旦迟安安有任何问题,任何人的命都不重要。
没驯服的野马,本就不受控制。
迟安安偏头,用余光看向场外的陆野,微微一笑,用口型对他说:“等我。”
她知道,陆野一定能看懂。
果然,陆野看懂了,他稍微低了声音,喃喃自语:“等你。”
纯种血马在赛场上嘶鸣,不甘于被迟安安驾驭着,拼命挣扎,让场外不少人都为迟安安捏了一把汗。
沈顾却有点幸灾乐祸,“爷,这小妖精可不可以?
你刚才也都听到了,她可是用你来做赌约!
蓝若心倒也是够辣够高傲,比迟安安更配……”
“想死?”
陆野冷冷的打断他的话,声音冷肃:“我可以成全。”
他拿出口袋里的黑色射机枪,来回把玩,枪口却对着沈顾,“还敢说?”
“……”
沈顾当场的脸色就煞白。
陆野开了保险,想要杀他也没有半点含糊。
他嘟囔两句就没再说什么。
霍南风瞪一眼沈顾,立刻严肃又郑重的说:“小舅妈最重要!再说,你可是她的男人,她都说过,一辈子保护你!
你们都是合法夫妻,她肯定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,尤其是……小三,小四……”
很义正言辞。
不知道哪个字,那句话安抚了陆大佬,那张脸上的沉冷敛了敛,没再说话。
所有人目光又投向赛场。
赛场中央,迟安安精致的眉眼间敛着几分乖戾,上挑的眼尾透着几分冷狠。
她勒紧缰绳,在空中被纯种血马带飞起来。
长发在空中散开,遮住女孩全脸,只露出一双黝黑粹亮的深眸。
再转身,那张轮廓精致的脸完完全全露出来,让全场人都屏住呼吸。
少女驯服纯种血马,的确很让人佩服。
过不久,就见到迟安安漫不经心的抱住血马,轻轻抚着它额前的鬃发,让它狂躁的头安抚下来。
就在迟安安的安抚里,一下又一下,很乖很乖。
迟安安眸底敛过潋滟,策马到赛场道,随意懒散的开口:“可以了。”
蓝若心骑着马,把缰绳勒得死死的,马儿的嘴角都被勒出血,急躁的甩了甩头,险些将蓝若心跌下去。
她咬着牙,心里更不满:“迟安安不是不会骑马吗?什么时候学的骑马?
该死,迟安安居然敢欺骗她!
她非要好好教训迟安安不可!”
深吸几口气,一夹马腹,加大难度道:“迟安安,你也看到了。
骑马可以射箭,我们每人手中都有三发箭,三个目标,射的最准又最先到达就是赢。”
迟安安无所谓,“你随意。”
蓝若心让场外几个人当裁判,但眼神很明显在说:“不管如何,都只能是我赢!”
反正从小到大都一直是她在赢,只要是别人赢,就是别人的错!
裁判按照蓝若心的指示,故意选在迟安安猝不及防时,打响信号枪。
砰地一声!
下一秒,蓝若心率先冲出去!
迟安安却完全不在乎蓝若心抢跑,有条不紊策马跟上。
娴熟的驾驭着汗血宝马,还能骑的又稳又从容,当真是大佬!
梁西洲推了推眼镜框,“爷,你猜谁会赢?”
要是迟安安输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