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神奇了。他们心里还是知道金丹后期非常非常厉害,法术出神入化,可脑子里就是清醒地记住了这一刻,他们师祖对抗不了国家,从前那种隐约的压国家一头的优越感荡然无存。
这时容萱也升到半空中,释放了金丹期的气势,淡定道:“同时金丹期,虽然我是初期你是后期,但我最擅长神不知鬼不觉地布阵,不是没有一拼之力。你敢动国家机关的人,国家一定会出手,你要试试吗?”
容萱说话的语气毫不客气,好像对面的不是什么玄学界第一人,而是普普通通的社会小混混。清风道长内心狂怒,足有三百年没有人敢这样轻慢他了。可正因为活得够久,见得够多,他知道,容萱这样当众把自己当做国家机关的代表,他还真就不能有任何阻拦,否则就是对国家不敬,自寻死路。
清风道长压下怒意,仿佛看死人一般看着容萱,“既然是国家有令,自然允许你们搜查抓人,希望事后证明,不是有人恶意陷害。”
观主才是最了解师父的人,听师父说这几句话,冷汗已经湿透了道袍。“恶意陷害”,就是说那个地下室被玄部的人发现也没用,清风道长一定会找上头的领导摆平,到时候那就会变成恶意陷害,至于是谁害他害正清观,那就不一定了。
但无论如何,他都活不了,只要一想到判官之前的话,和那时感受到的刀山火海,观主就万分恐惧,他现在什么办法都想不出,只想逃离师父的威压,一分一秒都不想留在观里,盼着容萱立即带他走。
这时容萱和清风道长同时变了脸色,清风目光如刀地看向容萱,容萱则从腰包里拿出一个小玉瓶,拍了一下,“说吧,查到什么?”
符伟蓈不知道外面的情况,他什么都看不见,只能听到容萱的声音,立即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说道:“大师!祝大师!后山那个神秘的禁地他他他藏着一个血池啊!!我的天,里面全都是童男童女,数不清多少个,都、都被法器钉在地上,他们流了好多血……好多,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血,从他们下面的细坑中流到血池里,血池里有个符在发光,我不大认识字,我看好像是个寿字……”
符伟蓈的语速非常快,从他的语气中就能听出他有多恐惧,连听到的人都感觉头皮发麻。清风道长一甩拂尘就要击碎那玉瓶,容萱却像早就预判了他的动作一般闪身躲开,拨通手机道:“封部长我请求军队支援,强火力进攻正清观!清风道长袭警、要杀了我们……”
“住口!”清风道长厉喝一声,收回拂尘,脸色极冷地道,“本道长只是一时情急,想拿这小鬼问清楚,绝无对抗国家之意,你们自便。”说完他就快速离开正清观,消失在众人眼前。
霍珍他们刚刚在地面上感受着容萱和清风的对峙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直到清风离开,他们才感觉那有如实质的压迫感消失不见,同时松了口气。霍珍急忙问道:“祝队,现在怎么办?”
容萱拍拍玉瓶道:“去查那个禁地。”
众弟子中有十几个人脸色是惨白的,容萱直接指出他们,让霍珍等人先抓了,他们倒是想挣扎反抗,但容萱带来的都是玄部的好手,他们可打不过,而其他弟子已经被这一连串的事惊住了,再看容萱这么强势,连秦正也不敢发声了。
容萱对电话那端的封部长说:“部长多派些人来吧,估计有很多人需要救治。”
挂了电话后,容萱又给封部长发了条信息,请封部长万万小心,做好上面领导的工作,否则一旦清风找到靠山撑腰,他们很可能抓不到大鱼,上面的人容萱没接触过,只能靠封部长了。
她将符伟蓈放出来,让符伟蓈带路。
符伟蓈惊魂未定,看到他们这么多人,更是吓得瑟瑟发抖,惊慌地带他们去禁地,还不忘向容萱邀功,说他刚刚是如何碰到禁制、如何受到攻击,就算他及时回到玉瓶没有魂飞魄散,魂魄也受了重伤。
容萱只是“嗯”了几声,没有什么表示,让符伟蓈十分失望。到达符伟蓈口中的禁地中,每一个人都失去了言语,容萱没阻止正清观的弟子跟着,他们全都想亲眼看一看观里到底出了什么事,禁地里又到底有什么。
正清观几大巨头品行低劣,但很多事外界的人不清楚,他们营造的名声都不错。观里至少有一半的弟子是不清楚这些事的,还以自己进了第一观为荣,想要努力修炼,有更好的未来。还有一些弟子,本性就不好,时常做一些比黑势力还过分的事,令人不齿。
可这一刻,他们都受到了同样的冲击、同样的震撼!
昏暗的巨大的山洞中,满地的沟沟壑壑,满地半死不活的人,他们就像符伟蓈说的那样,全都被钉在地上,昏迷不醒,而他们的血液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流入沟壑中,汇聚到最前面的血池里。
血池中央,浮现着若隐若现的“寿”字,而那个位置……那处山壁的另一边就是清风道长闭关的地方啊!
不知道是谁用极小的声音问了一句,“金丹期……是五百岁的寿命吗?”
五百岁,清风道长已经接近五百岁了,他看起来再怎么年轻,头发再怎么乌黑,修为再怎么高,也抵不过天地间的限制,他没几年好活了。又或者,他根本就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