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抚住了梁家,令梁家觉得太子只是暂时的而已,是以并没有什么意见。连他对贤妃不宠爱不冷淡,也被他说成是保护贤妃的方式。实则那时只是因为诗诗吃醋,他才拿容萱当借口减少接触其他妃嫔,太子更是他真心想培养的他和心爱之人的后代。
可贤妃不知家里的情况,莫非以为梁家不言语是不想争的意思?于是干脆投向容萱,是想让儿子将来当王爷吗?这可不是好现象,后宫里要有皇后和贤妃对付容萱,容萱才不会真的一家独大啊。明明这几年安安稳稳的,怎么感觉忽然间什么都乱了?隐约有种脱离掌控的感觉。
实则贤妃留下同容萱并没有什么交流,容萱在其他人走后就歪靠在一边的软枕上,闭目养神,让香檀给她按揉额角。她这一副很累的样子,贤妃哪好开口?屋子里一直就这么静默无声,让贤妃不自在极了。
不久后,几位御医和一众太医出来,贤妃这才知道居然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来了,不禁酸了一句,“德妃妹妹对聂婕妤可真好啊,摔一跤就如此兴师动众。”
容萱慢慢睁开眼,感叹道:“是啊,何至于如此兴师动众?说说,谁叫你们来的?”
贤妃很诧异,没想动竟不是容萱让来的,那会是谁?她好奇地看过去,就见太医院院正恭敬地说:“回娘娘的话,微臣等人是得了皇上的命令来的。”
“皇上?”贤妃惊讶出声,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是皇上让来的。接着她就是铺天盖地的嫉妒,皇上宠德妃她知道,可连带德妃身边的阿猫阿狗都宠上天,是不是也太过了!难道她堂堂贤妃连那个侍女出身的聂诗诗都不如?
容萱没等她迁怒就轻笑着道:“咱们皇上还真是看重诗诗,本宫还没来的时候,皇上是如何吩咐的?”
“这……”众位太医都有些摸不着头脑,诊治完了不问伤者的情况,问这些做什么?还是李御医知晓其中真相,站出来说,“回娘娘,皇上震怒,下令命臣等全力救治,若婕妤与皇嗣有任何损伤,就要臣等的命。”
贤妃觉得不对劲了,这不像连带宠着阿猫阿狗啊,怎么越听越像皇上在宠爱聂婕妤呢?她看向容萱,就见容萱脸上的笑容透着冷意,不知为何,她忽然觉得这其中有个巨大的秘密,只差一点就能暴露全貌了。
然后容萱没有再问,仿佛刚才就只是随口一提一般,转而问起诗诗的情况。
诗诗摔那一跤很狠,动了胎气,之后几个月都要小心养胎,保胎药不断。天气越来越寒冷,为防止着凉,最好不要外出,只在房里走动,尽量卧床静养。太医还道,诗诗风寒未愈又动了胎气,这一胎怀得不好,若再有下次,怕会龙胎不保!
容萱直接下令,“用最好的药,以保龙胎平安为重,那是皇上亲封的小王爷,出了差错谁也担待不起,尔等可明白?”
“是,臣等遵旨!”太医们没觉得不对,和小王爷比起来,侍女出身的婕妤算什么啊,就算是皇后生产,该保孩子的时候也是保孩子,所以他们应得特别痛快。
容萱不经意地同李御医交换了视线,一众太医便去开方子煎药了,有李御医不着痕迹地引导,最后那药自然是不顾母体的,一切只为保胎而已。
她这毫不在意诗诗的举动也令贤妃震惊,贤妃试探着问:“妹妹不是同聂婕妤姐妹情深吗?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,我还以为妹妹会更在意聂婕妤。”
容萱笑了一声,“诗诗不用我担心。”
真巧这时审问声消了,太监总管进来回禀。贤妃没听到后话,心里思虑更多,不过她也想知道这次到底是谁出的手,她猜测太后和皇后都有可能。
太监总管表情有些微妙,低着头没让她们看出来,说出了一个宫女的名字。
容萱挑挑眉,那宫女可不是皇后的钉子,而是殷治安排在她身边的人,前些天被她送给诗诗,这回出事就嫁祸到这宫女身上了。
容萱问道:“她可认罪了?”
“启禀娘娘,那宫女嘴硬得很,奴才看其中兴许有些蹊跷……”
“哦?莫非没有人证物证?”容萱不耐烦听那些,直接打断了他。
太监总管迟疑道:“有,人证物证俱全。”
“那还有什么好说的?绿萝,叫人动刑,就在这院子里,打断她的的腿!”容萱漫不经心地端茶来喝,好像那么毒的话不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一样,就算贤妃害人也没见过像她这么张狂的。
那宫女可是自己人,这里面绝对有栽赃陷害,再说让其他人看见给皇上办差是这样的下场,谁还尽心啊?太监总管硬着头皮劝道:“娘娘,这恐怕不大好吧,动静太大怕惊到婕妤,不如奴才将人带到皇上那去处置?”
容萱不在意地说:“诗诗从前就是宫女,对这种事见得多了,最不怕这样的动静。该说让她听听害她之人受的苦,还能让她心里更痛快呢。绿萝。”
“是,娘娘!”绿萝可不给太监总管的面子,出去就叫人行刑,还不许其他人离去,永秀宫所有伺候的人都得在现场观看。
那宫女从前在皇上跟前伺候,虽说不起眼可也没吃过挨打的苦啊,到了聂容萱身边更是舒服极了,如今被板子打在身上,还有那么多人围观,顿时觉得还不如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