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情况如何了?”
杨志洲刚从会议室回来,就问身边的余淼。
余淼:“蓝钺的直播间恢复,他们目前没有危险,但身边却多了一个半人半灵的小孩。”
“嗯?”杨志洲看向余淼,神色疑惑。
余淼神色不变,“副处可以先看看直播。”
看看就看看吧……
——
水流潺潺,水滴落石清脆,端的是祥和宁静。
可突然,米青猛然睁眼,循着水滴声看去,不由眸色幽深。
‘黑河’水底,四周都是水,怎么会有水滴清脆之声。
她起身,四周的水波荡漾。
距离她最近的岑时与察觉到动静,睁眼看去,就看到米青右手一动,缠在她手腕上的血链炸开,悬浮在四周。
“怎么了?”
以为有情况,他将其他人唤醒。
“水滴声,”米青看向四分五裂的祭台。祭台暗淡的纹路布满了裂缝,一看就不中用了。可水滴清脆之声,竟是平白从那些布满了裂缝的纹路中发出的。
有古怪。
岑时与第一时间想到了当初入黑河之时的注意事项,不要与水滴声共振。他看向极易受影响的李小萄,后者眉头紧皱,明显不适。
“李小萄!”
他沉声喊了一声,李小萄惊醒,“怎么了?”
“你怎么了?”岑时与反问。
李小萄:“我……刚才似乎做了梦,”但眨眼的功夫,就被叫醒了。情绪未沉浸,她除了呼吸急促些,并没有其他异样。
岑时与提醒,“不要与水滴声共振,提高警戒。”
“哦,”李小萄应声,吐出一口浊气,又精神百倍。
岑时与还不放心,给了丁墨一个眼神,后者领会,表示会注意李小萄和蓝钺两人。
与此同时,米青已经凑到祭台面前,观摩那些灰暗的符文。符文神秘,不是研究这玩意儿的,看不懂。看得时间久了,只觉得头晕目眩。
米青后退,“这东西能带走?”
岑时与:“试试。”
收纳包,按理来说啥都能收。
尝试一下,是能收。但祭台太大个,得再碎些才成。
“这个好办,”米青手一动,血链就暴射。大块的祭坛四分五裂,岑时与几人开始收容碎石,只赵一忠抱着那小孩。
突然,赵一忠倒抽一口气。
众人一看,那小孩醒来之后就咬住了赵一忠的胳膊,短短一两秒,就已经见血了。
“这小孩也太凶了吧,”蓝钺上前帮忙,这小孩完全不松手。他的眼神,阴狠又天真,矛盾至极。
赵一忠被咬的龇牙咧嘴,可一众人对发了狠的小孩完全不敢下手。
米青看不过去,一掌劈晕他,冷声道:“怜悯他人的前提是优先自保。”
赵一忠一愣,对上米青冷漠的眼神,他回神,正色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蓝钺嗫喏,“青姐,我们就是……”
岑时与打断蓝钺的话,“自保保护的不仅是己身,也是同伴。滥发的怜悯,只会误己误人。”
蓝钺沉默,李小萄神色惆怅,“我的生父小时候爱打我和我妈,我姑姑看不过去,拦了一次,结果就被我生父硬生生打断了一条腿。”
“这事我姑姑没错,可她为此付出了一条腿。没有能力的怜悯,救不了别人,反倒累及自身。若只累及自身还好,就怕牵连别人。”
“我姑姑那时候,已经有身孕了。刚好三个月,没了。她不仅失去了一个孩子,还彻底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。她的家,也散了。”
所以无论如何,她都不会原谅那个渣滓。
谁也没有料到李小萄会突然自曝家丑,蓝钺心中的不适立刻被义愤填膺取代,“这也太过分了,小萄,你别伤心……”
她不太会安慰人,求助的看向其他人。
不等众人安慰,李小萄自己就调整好了情绪,“他也没落得好,如今还在监狱改造呢,”她等着他出来呢。
也就两年,快了。而今,她已经不是小时候只能被单方面暴揍的小孩了。她很期待,父女相逢的那一日。
米青没有打听过李小萄的遭遇,所以是第一次知道。她想了想,说道:“我回到黎家的第一天,我的弟弟拿烟灰缸要砸我的脑袋,很不幸,我直接将他的脑袋摁在茶几上,砸了三下,头破血流。我的父亲一言不合就要打我巴掌彰显自己的身份,我一脚踹得他闪了腰。”
“至于黎歆,你们也看到了,我在黎家欺负她欺得更厉害。”
而曹来姝,这个人不值一提。‘米青’十八岁遭遇的凌·辱,她会从曹来姝身上讨回来的。即使,如今那事还没有发生。
“……这怎么算欺负呢?是他们罪有应得,”李小萄闻言立马精神了,“青姐,出去你教我几招。”她想学那种打人疼却找不到伤势的招数。
“乐意之至,”米青点头应了。
“咳咳,”岑时与咳嗽一声,拉回正题,“总之,咱们六个人是一个整体。任何人行事之前,不想想自己,也想想同伴。”
他目光扫过不以为然的米青,补充了一句,“当然,像咱们青姐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