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不斜视地直走向室内,莱纳尔终于在一个金色大笼子里发现了自家的混球,哦不,是领主,点了一副泪眼婆娑的妆,正穿着和没穿一样的一层轻纱,以任人蹂-躏的姿态躺在笼子里。
他把铺满洁白羽毛的圆床搬进了笼子,脚踝上系着两根细金链子,随着他一晃一晃叮当作响,凹下腰身贴伏在床,把深入骨髓的又骚又浪表现淋漓。
莱纳尔对他已经是没脾气了,但对面的贵客却不会这么想,也许莱纳尔再晚来一步就能帮领主收个尸。
“大人。”莱纳尔恭敬行了一个了礼,作为这座宫殿里少有会说人话的,他自觉承担起了开口的责任:“未料到您会来此拜访,多有失礼。”
顺便一脚踢开了笼子上的锁,哦,根本就没锁。
来的人是第二领主安恩。
他可比其他那些活太久的老东西们好哄骗多了,这才总是被他们叫做小朋友,绝不仅是因为那张娃娃脸。
不知为什么,莱纳尔从他脸上看到了深深的疲惫,好像多做出一个表情都费力,只能摆出死气沉沉的模样。
莱纳尔猜测或许和他偷取的魔法书相关,只是他至今都没能想通,大法师为何迟迟没有采取措施,反而放任自己的学生如此。
“我要的东西呢?”安恩开门见山。
莱纳尔将装了血液的瓶子递出,松开手后,一阵风将瓶子卷到了安恩手中。
借着光确认这就是自己要的东西,安恩终于满意地弯起了唇,“你竟然能突破它们表皮,虽然少了一点,但这很好,真的很好。”
一句夸赞怎么听都像是个杀人灭口的前奏。
“我还会来找你们,我的追随者。”拿到想要的东西,安恩也不想在这恶心的地方久留,最后礼节性地瞧了一眼笼子里装娇弱的人,他的嫌恶是那么直白:“真是不怕得病。”
莱纳尔只能当做没听见,他当然清楚自家领主是个什么德性。
“请替我们向大法师问好。”
一个寻常不过的请求,安恩却以说不出的嘲讽笑了笑,“我会的。”
送走了安恩,终于忍无可忍的莱纳尔一把揪起笼子里的魅魔,想按头给他套件衣服,却发现整个地上的布料拼起来恐怕都凑不出条能穿的裤子。
“你就不能有个领主的样子吗?”
被训斥的人满不在乎,抽回自己的胳膊,还炫耀一样地给莱纳尔展示了一身擦出来的青红痕迹,半是抱怨着感慨道:“真不知道为什么小朋友一点兴趣都没,不然我都想坐他腿上去。”
“雅达——”
揉了揉额头,莱纳尔觉得他们有必要好好谈谈,不然早晚能给自己惹上个大麻烦。
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?”
“当然知道,”雅达欣然道:“帮助小朋友弄死魔王,然后迎娶大法师。”
莱纳尔简直心累,“那你知道后果吗?”
他并不是没有阻止过,但谁都耐不住领主自说自话就投了阵营,还打包票弄来默兽的血液作为投诚,一道命令下来,莱纳尔也只能照做。
“这有什么关系吗?”
雅达拍了拍莱纳尔的肩膀,即使这个动作要他踮起脚尖,把金链子带的叮当作响,勾长的金色细眼线之下眼眸狡黠。
“我们从来不是站的小朋友,而是他所代表的大法师啊,谁让小朋友满心眼里都是她呢。赢了我们得叫她陛下,输了我们也还是得叫她陛下,不过可能是哭泣的陛下,或者被欺负得很惨的陛下,你觉得呢?”
莱纳尔以魅魔的逻辑稍加思索,再配合雅达给自己拴的金链子,他最终梗塞道:“少看点强取豪夺的书。”
况且大法师从来不是被他们乖乖摆弄的金丝雀,她就像是深不可测的代名词一样神秘,没人知道她来自哪里,也没人知道是什么让她以一个人类的身份修炼至传奇法师,就连名字都甚少有被人知晓更不必说提及。
这种劝告只引来哈哈大笑。
“我这次还遇到了你的旧情,他是一个炼金术士……”
但雅达已经不想听下去了,他走向珍珠和水晶帘子后的浴池,一如既往地冷酷又残忍:“不管是谁,都给我打发走他。”
与此同时,小牧师刚刚发现,他们好像把金给弄丢了。
第19章
“我觉他应该不是晕倒在了某个角落。”
舍尔抓住了自己一缕头发,有些不安地东张西望,考虑到最差的答案,那还不如真让他晕倒在某个角落。
他们刚刚办完了通行证,得到合法身份的几个人在考虑要不要最后吃一顿散伙饭,就连最为骄矜的精灵都勉为其难点头同意,除了失踪的金。
明明刚刚签字的时候还在这儿的,一转头就没了踪影。
“我们去和莱纳尔做个告别,然后就走。”
马塞洛这么和侍从说着,后者当然欣然同意,并光明正大地在他的显著胸肌上揩了些油,流转的眸光发出热切邀请,只可惜马塞洛对此毫无心情。
侍从有些失望,只能趁机在他屁股上捏一把解馋,在马塞洛逐渐黑沉的面色中带他们去和公爵告别。
莱纳尔花了不少功夫才说服自家领主穿了条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