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近处,喻清渊前几次多番试探于他,他虽修无情道无动于衷,却也不愿再与他那般往来。
宴尘手上一动,就要将衣衫拉回。
谁知却被身前人阻住。
“慢,师尊将衣裳穿了,我如何帮得。”
他这声音低沉,听上去似乎并无不妥,宴尘当下眼盲,却仍可感觉到喻清渊就在自己身前极近之处。
“不用。”
“师尊怕我手上功夫不合心意?”
喻清渊一手将宴尘要往上拉衣衫的手覆住,动身转到他背后,另一只手将宴尘长发顺到胸前,又将他背后衣料往下压了压。
便见背上一处有一极小的红点,正是肝俞穴暗示脉络瘀血。
不过他这个姿势像是将宴尘抱着,还是怀中人被衣衫不整的抱着。
宴尘记起他二人一同中药时喻清渊在林中所为,此刻眼中痛楚不想与他周旋,正要将他推开,便感到背上一点刺痛,喻清渊指尖灵针正在往穴位中刺入。
他垂下眉眼,只能停下挣动,暂时这般。
喻清渊指尖分寸拿捏得当,灵针正一点点刺进穴位中,如此这般,免不了将宴尘后背看入眼中。
眼见一片光滑肌肤,明知他这师尊是个男子,冷寒如霜,剑刃诛邪,心间却还是忍不住现出几个字。
青丝玉背,弱肩柳腰。
那线条流畅细腻莹润,美景入眼,鼻息间松雪之意更甚,喻清渊心中那阵杀意瞬间就消了下去。
手下穴位现出血点,他将灵针撤出。
宴尘将衣衫拉上,起身前走两步。
喻清渊见他墨发重新铺下,满背风景被衣料遮住。
他本就因强行带动修为导致内息与经脉暗涌损耗,正在后劲发作,体内温度越升越高,此刻不知为何,他经脉中忽然似火磅礴,一下子爆发到了极点,身上热的似刚从火中浴出,似在下一息乱窜的内息就要将他炸的四分五裂。
喻清渊呼出一口气,四肢百骸痛楚难当,热度像是要把空气点燃。
宴尘在最后一道灵针被拔出之后,血瘀化开,灼痛退去,双眼复明。
他还未曾将衣衫系好,才刚刚拉上,便听见身后喻清渊呼吸急促,热气好似都拂在了他的肩上。
宴尘何等心力,稍微一想便知他为何如此。
只是他知道喻清渊内息流窜,只当修养几日再与他渡些灵力便会慢慢好转,却不知竟是一下发作到这般程度。
严重之时,一息之间爆体而亡,也不是不可能。
宴尘一时顾不上将衣衫系好,两层衣料穿着确是胸膛半掩半映,腰带还在地上一处放着。他正要转身与喻清渊压制,便被后方一个结实怀抱牢牢拥住。
喻清渊胸膛坚硬,整个人似火一般。
他要被经脉内痛楚折磨疯了,要被热的化了,恍惚间觉着身前人一身凉意,让他十分向往。
“本座……”
他似乎被折磨的快要疯了,两字本座,在宴尘面前直言出口。
“宴尘,你身上好凉,本座喜欢。”
他对少君有怨,对师尊有恨,三世为人,两世百般害他,唯独此世这般待他似真。
他叫他宴尘,此时此刻,是不是就能暂且不去想那许多。
喻清渊抱着他,仿佛这般便能缓解身上热痛之感。
他胸膛起伏,气息急切,只觉还不够,想要抱的更深。
宴尘皱眉,去拉喻清渊环在自己腰间的手,想要脱身给他渡灵力,却不想喻清渊此刻气力极大,压迫力强悍,有些状似疯魔一般。
他身上忽的腾起一层红色灵火,疯涌的内息随之喷薄而出将洞壁都震出了数条裂缝。
这般狂涌,再如此继续下去不死也残。
宴尘总不能任凭他死了,他凝起修为将他震开,反身一个手诀正要点在他心口。
喻清渊将他手指一捉,一步上前将他压制在石壁之上。
两人正面对着,宴尘见他眼中血意翻涌如狂。
他的衣衫本来就不曾系好,一番动作下来更是又敞开了些。
喻清渊俯首,往他颈间凑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