榻坐起身,偌大的凤榻,君王强势地占据了大半,两人安寝不到一个时辰。
天气闷热,额头沁汗,她想去浴殿。
倾身去捡心爱的雪锻衣裳,进贡的稀有雪锻制成的小衣断了根带子。
她微恼,侧眸看向始作俑者,“你究竟要毁我多少雪锻?”
元景行辗转苏醒,脊背宽阔,难得温声回她,“叫绣房再制就是了,朕难道还养不起你一个了么?”
后宫妃嫔日常的开销用度皆是内务府从国库里支取。时月影则不同,她是靠皇帝私库里的银子养着的。
只因她那位姑母时惜兰当年仗着先帝盛宠,生活奢侈无度,险些将国库里的银钱花个光。
朝臣们生怕时月影效仿她这位姑母,纷纷递上折子请求废后。元景行被惹得不胜其烦,于是就做了这个决定。
“能不能将镣铐解开?”时月影怯怯地问道,“你昨晚答应了的。”
每个月初二清晨,皇帝心情都很好,最好说话。紧接着一日比一日差,通常到了十五时,他就逐渐暴躁了
元景行闭着眼眸伏在塌上休憩,声音含糊不清,“时月影,你知不知道男人在床榻上说的话不算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