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她们又在导演的指挥下做了几个所谓的营业动作。
这些动作乍一看都很普通,跟暧昧压根扯不上关系,身体任何一部分都没有接触到。
可是偏偏,冷叙能够感觉到阮星岚身上的侵占欲,透过两人之间的咫尺空气,疯狂地扑将上来。
摄像师从未见过这么容易的摆拍,他甚至不用做出任何调整,原片里就能看出两人之间那种快要拉丝的张力。
“张导,这是干嘛呢?”乔梦蕊挖了小半桶辣螺,累得够呛,提前赶了回来,她可不想撅着屁股在海边吹一下午,那得黑几个度啊。
结果一回来就见那两人正在镜头前摆姿势拍照,一看就是用来发微博圈粉的。
果然,导演说了句是借位照。
眼看到手的影后飞了,乔梦蕊本就十分恼火,这下更是嫉妒得眼睛发红——借位拍照谁不会,那么小儿科的东西也拿出来用,也不怕塌房。
但这话她不能说出口,便陪笑说:“挺好的,不过毕竟强扭的瓜不甜,两人平时也不怎么说话,能有感情吗,拍出照片来能骗过观众吗?”
导演立刻就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,嘿嘿笑了一声:“都是演员,这点感情都演不出来怎么行,你想拍也可以的,自己创造机会,总能被观众看到。到时候热度上来,我自然会给你安排营业的机会。”
这话就是让她有事说事没事滚蛋,眼热别人有什么用,你也想办法炒作啊!
乔梦蕊气得脑袋发蒙,她何尝不想大炒特炒,可炒作对象也要挑一挑的。节目里就这两个热度高的香饽饽,经过早上那档子事,她在冷叙这里算是彻底没戏了。
不管她怎么赌咒发誓,冷叙始终不冷不热的。
就剩个林之夏,年纪小脾气大,跟她说话十句有八句都不理,好不容易说一句,能把人呛得闭过气去。
估计还没炒作完,血压就得高。
不过要是实在没办法的话……也只能试试看。
这么想着,乔梦蕊便移开目光,向着远处的沙滩看去。这么一看她就发现,有个小小的身影正深一脚浅一脚往这边赶。
居然是林之夏。
她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,五官疼得都变形了,举着的那只手正在流血,看样子是受了伤。
这可太巧了。
乔梦蕊便迎上去,嘘寒问暖地带她找到待命的医生,医生先是给她简单清洗包扎了一下,然后表示还得打一针。
刚才被螃蟹夹出血都没哭的林之夏立刻眼泪汪汪:“打……打针?”
医生耐心描述了一下,想跟她讲清楚这种情况下打针的必要性。
林之夏只听了一句就从救护车里逃走了,乔梦蕊想拦没拦住,反而被她带了一下跌倒在地,粘了一身的沙子。
“说什么我也不打!”林之夏一口气跑出去十几米,远远地对医生吐了吐舌头。
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,根本不管她当不当红,直接动员起周围的场务保安,让他们把病人给自己抓回来。
乔梦蕊心知做戏得做全套,也只好跟在场务后面屁颠屁颠。
整个剧组乱成一团。
阮星岚听到了周围的吵嚷声,不禁有些分神,正好她们拍的照片已经够多,导演也就宣布摄影结束。
她的情绪也随即平静了下来。
可平静之后,到来的是对冷叙的歉意。
闻到人家的体香就情难自制,还那么明目张胆地盯着看,设想了一下如果是自己讨厌的人这么做,那恐怕得掀桌子走人。
“对不起,刚才冒犯了。”她也不知该怎么说,刚才那件事原本就只有她们这两个当事人感觉得出,只含含糊糊的,说了这么一句。
冷叙只点了点头,好似浑不在意,只若无其事去取乔梦蕊的桶子登记数量。
阮星岚这边还没有组员回来,听得棚里鸡飞狗跳,便随便捉了个人询问情况。知道林之夏如果不打针恐怕有生命危险,便也加入了抓捕的行列。
小桌边只剩冷叙,她思绪纷杂,怎么都静不下心来。
从刚才的情况看来,阮星岚心里明显还有她,但却又拒绝她接近。
为什么?
是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么?还是身份对调感到害怕了?还是……冷叙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,好奇地不得了。
可是不得而知,只叹了口气,俯身去数桶里的海鲜数。
这么一看她就知道乔梦蕊偷懒了,桶子里全是小小的辣螺,这种东西一般都成片在岩石边附着,采集起来相当容易。只这么按数量算的话,这些辣螺就有几千个,绝对压倒性的胜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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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林之夏的身后已经串起了长长的队伍,每个人都气喘吁吁,也不知这小姑娘怎么会体质这么好,跑了半天一滴汗都没流,反倒哈哈笑着说他们太慢。
但空间就这么大点,她渐渐也没处可去,只能朝冷叙这个方向跑。
就在经过小桌的一瞬间,林之夏突然绊了一下,虽然被冷叙扶住了没出事,但小桌上的桶震了下去。
辣螺全陷进了沙子里,明显是不能吃了。
林之夏也被后面赶上来的人制服住,押去救护车那里打针。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