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果然没有做什么,只着恼地在她唇上使力吮了下。
“这么会勾引我。”他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脸,把她从床上抱起来。
地板上可怜兮兮地躺着她昨晚穿过的那条白色礼服裙,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。
徐未然心疼地看了眼:“我这件裙子好贵的,第一次狠心买这么贵的衣服,结果让你给我撕烂了。”
邢况:“我给你买件一样的。”
她只是在跟他撒娇而已,并不是真的心疼裙子,闻言说:“不用了。”
“我想给你买,”他说:“以后让你每天都能穿漂亮的裙子,好不好?”
徐未然被哄得满心欢喜,藏了藏嘴角的笑,抬起眼睛看他:“那你不能再撕我衣服了。”
他笑了声:“好,不撕了。”顿了顿,补充:“给你脱。”
“……”
徐未然气得紧紧拽住他的领带,把他往下扯了一把。
他顺势低下头,吻住她。手在她腰间收紧,把她按进自己怀里。
她睁着眼睛,看到他认真吻她的样子。他的睫毛浓密又长,鸦羽一般。眼皮很薄,鼻梁挺拔又直,轻蹭着她的脸颊。
她慢慢闭上眼。
几分钟都过去,她侧头跟他分开。
她脸上还带着粉粉的潮红,眼睛湿润润的,眸光温柔。
邢况又忍不住要亲她。
只要跟他单独在一起,两个人就会没完没了地接吻。徐未然觉得不能这样,躲开了他:“你该去上班了。刚还跟我说,要让我每天都能穿漂亮的裙子。你不好好工作,怎么有钱给我买裙子。”
他笑了起来,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,看上去心情很好。
“你怎么这么可爱,”他又去捏她脸,好像她的脸是很好rua的玩具一样:“哥哥现在就去上班,给小然然挣很多很多钱,好不好?”
她听得脸红,没说什么。
邢况拿了两个人的外套,牵住她的手带她往外走。
并没有送她回家,把她带到了公司。
他忙起来的时候,徐未然在画室里画画。
中午她上了会儿网,刷新了一下新闻。
网上关于俞筱的事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。
她并不着急,耐心地等着。
到了晚上,报道果然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。
各路营销号像是有组织的一样,把晚宴那天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。每条新闻都在写当红女星俞筱仗势欺人,恶意羞辱、甚至动手打骂一名受邀参加晚宴的年轻画家。
后来,有营销号扒出了俞筱在清才上高中时,拉帮结派,对同学进行霸凌。而被霸凌过的那名同学,就是当晚的那名画家。俞筱不仅高中的时候霸凌自己同学,甚至就连现在都不肯放过人家,仍旧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对方进行羞辱。
网民果然被带动,开始了一轮针对俞筱的骂战,有关于俞筱霸凌的词条每天都高居不下。
事态愈演愈烈,网民对俞筱的厌憎情绪与日俱增,涌入她微博下,用各种恶毒的字眼对她进行辱骂,又跑到官媒那里,要求娱乐圈对其进行封杀。
短短几个小时内,原本快要敲定的合作商纷纷对俞筱提出解约,甚至就连已经开机的一部电影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,投资方已经在考虑换角。
为了躲过这阵风头,俞筱的经纪公司不得不暂停了她的演艺事业,让她先回家休息一阵。
俞筱有时候会忍不住去看网上的舆论,上面几乎每一条都是对她的辱骂和批评,大家都在咒她去死。
她没有想到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,竟然会造成这么大的后果。
而当晚邢况为了一个小画家,当众羞辱未婚妻的事,媒体那边却集体失声,没有人敢报道。
所有矛头只集中针对俞筱。
这根本就是有人故意引导的原因,她不用猜都知道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,除了邢况外不可能有别人。
她从小就对邢况有种近乎痴迷的感情,喜欢他的一切,一直以来的梦想都是能嫁给他。
可就是因为徐未然,让她的幻想全部幻灭。
都是徐未然搞的鬼!
网络暴力对俞筱产生了很大伤害,她躲在家里,每天都精神恍惚。尤芮一直陪着她,没收了她的手机和各种上网设备,安慰她事情总会过去,官方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把她封杀掉,等熬过这阵风头,她很快就能重新去工作了。
俞筱也知道,私德这种问题无法对艺人造成毁灭性的打击,只有牵扯上刑事案件时才到了无法解决的地步。
她慢慢振作起来,没再自怨自艾,而是把所有精神都放在如何教训徐未然上面。
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过徐未然。
近期徐未然很少出门,基本都窝在家里画画。
邢况变得很忙,很难挤出时间来见她,但每天都会抽空在微信上跟她聊天。
她感觉自己的病在一天天变好,心理医生也告诉她,她的抑郁基本上已经治愈,以后可以不用再来做咨询了。
她跟医生道了谢,从诊疗室出来。
包梓琪正在附近跟自己的小姐妹一起吃饭,透过餐厅玻璃,看到了人行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