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问,“又怎么了?”
程遇蹙眉:“疼。”
苏菲雨说:“缝针的时候都没见你叫。”
程遇解释道:“那会有麻药。”
这个解释也算说的过去,苏菲雨勉强接受,“那怎么样你才能不疼?”
程遇把胳膊抬起来,凑到她唇边,“你给我吹吹。”
苏菲雨:“……”
惯什么毛病来什么毛病,接下来,每隔五分钟,他就说一次疼,要苏菲雨吹一次,苏菲雨不吹得话,他倒是也不说什么,只是神情不太好,可怜巴巴的,像只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。
苏菲雨不知道程遇的心思,加上她这人心软,最后只好按照他说的做。
一来二去,时间到了晚上,她看着漆黑的夜色,淡声说:“时间不早了,我要走了。”
程遇看了眼窗外,声音很淡说:“确实不早了,该睡了。”
睡?
什么意思?
苏菲雨打量着他,问道:“你不是律师吗?肯定有助理,你助理呢?”
程遇说:“病了。”
苏菲雨一脸疑惑:“你们一起病?”
程遇还有些惋惜,“谁知道就这么凑巧了。”
“那今晚谁陪护?高超吗?”
“他爷爷突然死了,来不了了。”
苏菲雨刚要点头,猛然想起什么,“高超爷爷不是大学时死的吗?”
程遇挑眉想了下,“大学吗?”
苏菲雨点头:“是啊。”
那是她临去法国前发生的事,她因为不想和程遇碰上,所以没去悼念。
程遇扶着胳膊哎呀出声:“疼。”
苏菲雨注意力被扯到他胳膊上,托起他的胳膊,低下头,轻柔吹起来。
氤氲灯光映得她脸朦朦胧胧,像是拂了一层薄薄的纱,眼睫半垂,投下淡淡的影,影迹缥缈,越发衬得眸子绽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