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雪咕兽的声音。
花卿颜生气的站起来,拉开门:“你还有脸回来!”
雪咕兽缩了缩脖子,想往后退,不知为何却摔了一大跤。
雪白的背上的血痕显露出来。
“你受伤了?”花卿颜大吃一惊。
慕君年送她的这只雪咕兽还没成年,战斗力相对弱一点。但它绝对是一头猛兽!
谁能伤它?
雪咕兽坐起来,两只前爪抱在胸前作辑,嗷嗷的低声呜咽着。
“我看看。”
慕君年走出房间,把雪咕兽拎起来检查。
“这是蛹丝伤的。”
呃?花卿颜尴尬的向雪咕兽道歉:“原来你和云霖打过了呀!误会你了。不过,你怎么打不过他呢?”
雪咕兽一个劲儿的往慕君年怀里缩。
慕君年说:“蛹人是雪咕兽的天敌,它估计还没打就受伤了。”
花卿颜:………
马上就给雪咕兽一个鄙夷的眼神:你好怂!
雪咕兽委屈得快哭了。
不是兽怂,是真的害怕!
“这只雪咕兽是我从蛹丝里救出来的,当时它快死了,我用了三年时间才把它治好。”
“蛹丝?”花卿颜诧异极了,“难道你是从百毒障谷救的它?”
“不是。”慕君年摇头,“在雪原上。”
“雪原?不不,蛹人在冰天雪地是活不了的。你确定是蛹人的丝?”花卿颜拧起眉。
慕君年说:“本来不确定,在百毒障谷见过蛹人后,我确定就是蛹茧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?”花卿颜百思不得其解。
蛹人是云崧制造出来的,幽幽谷历时三百多年的变迁,云霖等蛹人都没能离开,固守一隅。
直到慕君年铲平百毒障谷,云霖才在巫兰的庇护下,拥有外出能力。
怎么会有蛹茧出现在雪原?
“不知道。”
在慕君年的安抚下,雪咕兽慢慢平静了下来。它对着花卿颜不停作辑求饶。
“算了,不怪你。”花卿颜的心软了软,“过来,我帮你治伤。”
雪咕兽欢快跳进花卿颜怀中,接受她的治疗。
背上的伤痕确实是蛹丝造成的,深可见骨,看着就很疼。
花卿颜问:“你跑的时候被人看见了吗?”
雪咕兽点点头。
“他没追你?”
雪咕兽摇摇头。
“有没有打你?”
雪咕兽还是摇头。
云霖没有对它下手,它就已经受了伤。可见蛹人对雪咕兽来时,不止是天敌,还自带杀伤力。
慕君年猜测道:“难道云霖不认识雪咕兽?”
“雪咕兽已经绝迹很多年了,别说他,我都没见过。”花卿颜哼哼。
忽然觉得不对!
“等等!三百多年前就没有雪咕兽了,难道很早以前就有蛹人?”花卿颜手上的银针不小心戳到自己,几滴血珠子冒出来,落在雪咕兽的伤痕上,迅速被吸收。
“不是吗?”慕君年反问。
花卿颜摇摇头:“所有人都说,蛹人是云崧制造出来的,可他的年纪与你相仿。”
“也许除了云崧的幽幽谷之外,还有别的蛹人族群。”慕君年说。
花卿颜想了想,问雪咕兽:“你看到过很多蛹人吗?”
“不用问了,它没看过。它被封入蛹茧时才出生几天,还没有记忆,只是本能的畏惧蛹人。”慕君年蹲下来,温柔的摸摸雪咕兽的毛绒绒的脑袋。
这一人一兽沟通无障碍。
花卿颜有点儿忌妒了:“它明明已经是我家的契约兽,为何我听不懂它说话,你却听得懂?”
“不是所有契主,都能和契约兽无障碍交流。”慕君年轻挑长眉,站起来,把契约兽抱到花小宝身边,让它们睡在一起。
几天不见主人,雪咕兽很热情的抱着花小宝,不一会儿就甜甜的进入梦乡。
慕君年看着床上苍白的花小宝,心再次疼起来。
生病的孩子好可怜,好想救他,让他彻底摆脱疾病的折磨。
若他是他的亲生父亲,别说心头血,把他的心剜出来给他都行!
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——因为束手无策,所以沉默。
良久,慕君年说:“我想到一个办法。”
“什么办法!”花卿颜急忙问。
“悬城寻人。”
花卿颜震惊了:“你的意思,许他一座城池?”
“对。”慕君年用力抿动唇角,棱角分明的轮廓线随之动了动,坚毅铿锵。
“慕君年,你只是监国摄政,无权送人城池!”花卿颜提醒道。
慕君年道:“无妨,再过几日天宸国的诏书便到了。以后玄国,是你我的封地。”
“可这……不会引起什么事端吗?”花卿颜想起了慕君言,更觉得不妥,“慕君言最怕你的权利超过他,夺他太子之位……”
“他若嫌当太子累,我可代之。”慕君年不屑的轻哼,甩袖往外走,“你照顾小宝,我回宫颁旨!”
“慕君年……”
花卿颜还想再拦,慕君年已经风一样的卷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