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卿颜回神,看着挥刀朝他们冲过来的花铎,抬手轻轻一挥,花铎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困住。
他挥舞着菜刀“啊啊”的吼着,却无法砍破屏障。
束缚让他变得更加疯狂,眼睛通红若血,嘴巴大张着,犹如困兽。
宋氏和花月容看到花卿颜,都松了口气,花月容扯出一抹真诚的笑:“姐姐,谢谢你……”
“颜颜,求你救救铎儿!”宋氏当街跪下,磕头不止。
刚刚受惊的百姓们又聚拢过来,一道道好奇的目光看向花卿颜:她会原谅继母,救弟弟性命吗?
“我救不了他。”花卿颜冷着脸说。
“颜颜……”宋氏哭着跪行过来了,很有分寸的小声说,“摄政王说过,只要我们找回詹宁,说服他作证就救铎儿的。你们不能食言啊!”
玄皇刚下狱列罪,若让人们以为詹宁是慕君年买通的证人,有损他的名誉。
花卿颜不悦的用力抿唇:“你在威胁我?”
“不不,我不敢,我只是知道你们贵人公务忙,提醒你们别忘了花铎。”宋氏连忙解释。
花月容也陪着笑脸说:“姐姐,救救铎儿吧!他是被人操控才伤了你,你自小就疼他……”
“我救不了。”花卿颜道,“他中的是蛹人的蛹丝牵引术,除了云霖,谁也解不了。”
宋氏和花月容相视一眼,宋氏放声大哭起来:“那怎么办?铎儿他何其无辜啊……”
“姐姐,铎儿会变成这样,也是因为你啊……”花月容斗胆道。
“所以,以后和我划清界限吧!”花卿颜抱着小宝,扭头就走。
不管身后的宋氏和花月容怎么请求,都没有再回头。
而花铎还被困在无形的束缚里,直到发泄得精疲办尽,人虚脱的倒下,才获得自由。
宋氏抹抹泪,和花月容搀扶着花铎回家。
心中的愤怒和怨恨如滔滔洪水,却不敢发泄出来半分。
这一切都是因为花卿颜啊!
他们已经竭尽全力的配合,为何她还是那般铁石心肠,不肯施救?
直到进了家门,花月容才敢说话:“娘,她的心真硬。”
“是啊!”
宋氏精疲力尽的瘫坐在椅子上,看着侍女为已经陷入昏睡的花铎擦洗换衣。
花月容说:“娘,如果她真的不救铎儿……”
“你爹说,这是摄政王承诺的事。”宋氏抚了抚额。
话是这样说,如今慕君年已经推翻玄皇,以后玄国便是慕君年的天下。
君王的决定,他们根本无力反抗!
如果他们放弃花铎……
“娘,我们好被动。”花月容愁容满面。
“那有什么办法?今日不同往日,你我势微,只有多去求求花卿颜。”宋氏苦笑。
花月容咬唇不语。
太卑微了啊!
仿佛报应。
从前她们有多嚣张,现在就有多卑微!
“好了,有什么情绪都给我憋着,莫再和花卿颜耍小心思,我们玩不过她。”宋氏说。
花月容点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母女俩休息了一会儿,再次出门去找花卿颜。
…………
摄政王府
花卿颜抱着小宝回家,第一件事就是找清芷算账!
然而,人不见了!
“清芷呢?”花卿颜问。
侍卫们答:“清芷小姐说她有事回师门了。”
花卿颜冷笑: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!有种她一辈子别在我跟前露脸!”
“娘,我已经收拾过她了。”花小宝狡黠一笑,抬手指指天上的飞鸟。
花卿颜顿时明白了:清芷脸上的抓痕是小宝的杰作!
她心里舒服了些许,对花小宝说:“对待敌人可以更狠些。不过,你的驭兽术不可让人发现。”
“娘,我知道的。”花小宝四下张望,寻找慕君年的身影,“娘,爹呢?”
“他在宫里忙着,这几天都不会回来。”花卿颜说。
花小宝高兴得手舞足蹈:“那太好了!”
花卿颜满头黑线:“小宝啊,你不喜欢他了吗?”
“不是很喜欢了。”花小宝说,“清芷是他的师妹,所以清芷嫌弃我,他也有一定责任。”
花卿颜:“呃……”
“谁让她教导不力?要是他管教得好,谁敢欺负我?”花小宝振振有词的挺着小腰杆。
花卿颜默默的在心中给慕君年点了根蜡:你现在连干儿子也没有了!
就在这时,侍卫来报:“王妃,宋氏和花月容又来了……”
“让她们走!”
“她们说如果见不到王妃,就不起来。”
花卿颜烦躁的拧眉:“她们爱跪就跪着!”
“是,王妃!”
花小宝歪着小脑袋问:“娘,你真的不救舅舅吗?”
“娘救不了他。”花卿颜叹息,“此事因我而起,只有和我划清界限,他们才能安宁。”
“哦!原来娘在为她们着想,那娘为何不同她们说清楚呢?”花小宝问。
花卿颜摇摇头,道:“有些事,永远说不清。我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