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慕君年停下脚步。
一路从皇宫抱着花盆而来,把他的衣服都脏了。
花小宝醒来,第一句话就说:“爹,你的衣服脏了,快脱掉吧!”
慕君年开始脱衣服。
花卿颜觉得气氛有点儿不对。
她才说原谅他,可没说让他留在这里睡觉。
慕君年脱得只剩下里衣,熟练从柜子里拿被褥,准备打地铺。
花小宝说:“爹,你在干嘛?”
“床太挤了,爹睡地上。”慕君年说。
虽然他也很想睡床上,搂着妻儿热热乎乎的。但那床确实不够宽,她腰间又有伤,不太方便。
“爹,不挤的,我不占位。”花小宝为了证明自己够小,努力把小身板缩起来,贴到墙上。
花卿颜无语的抚额:“小宝,你不用这样……”
“可是小宝想和爹娘一起睡,就像在紫凰阁的时候。”
慕君年犹豫了一下,对花卿颜说:“这孩子从出生就没和爹娘睡过几次,就成全他吧!”
花卿颜看着花小宝极力讨好大人的模样,心里泛酸。
她把花小宝从靠墙位拎出来,自己躺到最里面:“小宝睡中间。”
“好。”
花小宝高兴的大眼睛都快咧成一条缝了。
慕君年心中暗暗窃喜,躺到外侧。
床虽然不宽,但一家三口挤挤还是能睡的。
花小宝刚睡醒,肉乎乎的小身子又暖又软,慕君年忍不住侧了侧身,把他搂进怀里,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。
花卿颜看着他那幸福得不要不要的模样,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看得出来,慕君年很缺爱。
身为皇子,本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,但他似乎不是被宠爱着长大的孩子。
天生与众不同的他,小时候都经过些什么?
想着想着,花卿颜就睡着了。
梦中,她又看到那乘着紫金凤凰而来的白衣男子。他还是没有说话,只是笑盈盈的看着她,腰间拴着一块血玉牌……
正是慕君年送给花小宝的那块!
花卿颜心弦一紧,睁开眼。
天光大亮,床上只剩她一人,花小宝和慕君年已经不见踪影。
她怔怔的从枕头底下摸出已经合二为一的大血玉牌,喃喃低语:“真的是天意吗……”
…………
次日,花卿颜和慕君年准时进宫,去摘星楼接“替身”赴宴。
宴会设在甘露殿,只有玄皇一个搞接待。后妃、诸皇子们一律回避。
“皇上。”
花卿颜屈身行礼,玄皇哪敢受她的礼?急忙道:“王妃见外了,今日是家宴,不拘礼。”
“多谢皇上。”
花卿颜随慕君年落坐。
她发现,慕君年和玄皇是平起平坐!
啧,大国来的摄政王就是不一样。
花卿颜看着自己的夫君,感觉他更有帝王之姿。
相比之下,头发已经白了一半的玄皇,像个臣子。
“那日你们大婚,朕本来也是要去的,奈何突然身体不适,错过了你们的婚礼。”玄皇很客气,亲自为慕君年斟酒。
花卿颜突然想到,玄皇既然身体不爽,为何宾客们集体中毒后,他又莅临王府?
当时虽然混乱,但玄皇精神抖擞、面色红润,并不像生病之人……
“玄皇客气了。”慕君年举杯和玄皇对饮。
花卿颜因为要带孩子,没有喝酒。
酒过三巡,玄皇的视线终于落到孩子身上:“朕听说王妃所生的之子天赋异禀,出生就会说话,可是真的?”
“是真的。”花卿颜得体的微笑着,“不过,听到我儿说话的没几人。毕竟孩子小,说话也是看心情的。”
“朕可以抱抱他吗?”玄皇泛起姨母笑,伸出手。
花卿颜爽快的把孩子交给他。
玄皇并不擅长抱孩子,别扭的姿势让人担心他会把孩子抱摔了。
“皇上,你小心点儿,别摔着我儿子。”花卿颜提醒道。
毕竟这只是个普通的孩子,禁不起摔。
玄皇乐呵呵的说:“放心吧,朕有分寸。”
别别扭扭的把孩子抱好后,玄皇开始逗孩子:“好俊的娃,你叫什么名字呀?”
孩子乖巧,咧嘴笑着却不说话。
玄皇不甘心的继续逗他:“以后你就是摄政王的小世子了,朕赏你点儿什么好呢?”
“小世子,你怎么不和朕说话?来,叫皇上……”
“……”
慕君年和花卿颜不动声色的对视。
玄皇逗了半天,口水唾沫都说干了,孩子都不肯吐出一字半语。
他的耐性终于耗光,讪讪的问花卿颜:“王妃,这孩子不理朕。不如你来逗逗?”
“我逗也不起作用啊,这孩子说话全看自己的心情。”花卿颜耸耸肩,“可能因为他还小,不爱说话。等大些吧!”
玄皇极度失望。
想了想,他又说:“朕听说这孩子不大喜欢花月容,见面就骂……”
“皇上不会为了听孩子说话,现在接花月容进宫来骂我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