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卿颜皱起秀眉。
这已经是他回来后,第二次出现不适感。
虽然他的心疾也会引起轻微的咳嗽,但声音不该是这样的。
趁他抱着花小宝,花卿颜按住他的左手手腕:紊乱的脉搏差点儿没让她疯掉!
“慕君年,你受伤了?”花卿颜怒吼。
慕君年皱皱眉,温柔浅笑:“别吓着孩子。”
花卿颜看了看自己的儿子,果然见花小宝搂着慕君年的脖子,惊恐的看着她。
花卿颜眼角抽了抽,说:“小宝,你去睡觉。”
“可是我还想和爹玩会儿……”
“不行!去睡觉!”
花卿颜难得对孩子逞威,花小宝只好瘪着嘴,从慕君年身上滑下来,一步三回头的朝床走去。
慕君年心疼孩子,对花卿颜说:“我真没事……”
“我和你谁是大夫?”花卿颜横眉冷眼。
慕君年:“你……”
“那就听我的!”花卿颜气死了,要不是孩子在这儿,她一定揍他!
“娘,我现在去睡觉可以,但我今天晚上想和爹睡,这总行了吧?”花小宝弱弱的请求,“娘,这是我的底限了!”
花卿颜:………
小屁孩还懂底限!
慕君年笑道:“乖,晚上爹和你们一起睡。”
“嗯嗯!”
花小宝这才上床睡觉。
花卿颜扯着慕君年的手,把他拉到门外,严肃的问:“老实交待,你怎么受伤的?”
“乾坤宫的阵法。”慕君年说。
花卿颜大吃一惊:“怎么又遇上了?”
“乾坤宫是去救蛹人的。”慕君年道。
花卿颜的心咯噔了几下:“那蛹人……”
“除了云霖被乾坤宫带走,其余蛹人都被我杀了。”慕君年说,“就在我取完血要杀云霖的时候,出现了转移阵。”
“又是转移阵……”花卿颜回忆在古墓闯进乾坤宫的情景,心有余悸。
那阵法实在太强大,她在阵法里待了那么久,竟丝毫没有察觉!
“本来我想一起被转移的,但想到你……”慕君年顿了顿,清冷的容颜上漾起笑容。
剩下的话,没有再说。
他本来有机会再次进入乾坤宫,寻找自己的魂魄碎片,却为花卿颜放弃了这个机会。
“云霖竟然也愿意走?”花卿颜喃喃的说,“他不怕死吗?”
慕君年的目光变了变,道:“你担心他?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那就别管了!云霖处心积虑要害你,正好让他死掉算了!”
空气中似乎飘浮着某种酸味,花卿颜摇头道:“不对,不是这样的。慕君年,我们得找到云霖!”
慕君年心里更不是滋味了,他不悦的抿紧唇角。
云霖是他的情敌!
他们都要成亲了,她还记挂着别的男人!
“慕君年,乾坤宫会对云霖下手,说明他们早就知道蛹人的存在。现在他们从你手中救下云霖,极可能是要利用他!”花卿颜越说越急,小脸绷得紧紧的。
“你说过,蛹人离开百毒障谷就会死。乾坤宫带走的顶多是一具尸体,有何惧?”慕君年不高兴的说。
花卿颜道:“乾坤宫擅制邪符,若以蛹人制符……”
“就算不以蛹人制符,现在也没人能挡得住他们的符。”慕君年拉起她的手,放在自己手腕上,“你现在该担心的,难道不是我吗?”
花卿颜:………
纤纤玉指下,慕君年的脉搏还在持续降弱,他受了严重的内伤。
此时的花卿颜就像踩在两头都点燃了的火线上,慕君年这头线短火快,先灭这一头吧!
她无奈的叹了口气,说:“我马上帮你治病!”
“好。”
慕君年终于又露出笑容,等着她为他治病。
花卿颜却没有急着做什么,而是问:“国师呢?”
“他这次是秘密离京,不便露面。”慕君年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。
这个女人,怎么总想着别的男人啊?
“我们得去山里的温泉治病,我想请他看着小宝。”花卿颜说。
慕君年这才恍悟,对着虚空中喊了一声:“出来吧!”
白光从黑夜中掠来,风清寒翩翩然出现在他们面前:“有事?”
“看着小宝,我们去去就来。”花卿颜留下话,霸道的搂过慕君年,用轻功带着他飞进夜色中。
风清寒高冷如天上月的脸,出现了几丝裂缝……
……
月辉如银,照满人间。
两潭清泉在夜月下显得神秘。一潭散发着寒意,一潭散发着热气。
花卿颜和慕君年来到温泉边,她便开始脱衣服。
慕君年尴尬的背过身:“你,要干什么?”
“你体内的伤需要冰火疗法,这两潭水正好合适。脱了衣服,下水治病。”花卿颜一边说,一边脱下自己的外衫,只留下里衫。
“要,要怎么脱?”慕君年面红耳赤,心跳加速。
还没正式成亲呢,就要赤裎相见了吗?
“你留条裤子就行了,方便我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