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卿颜怔了怔,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生气。
不过,他的怒火镇住了她,声音不自觉变小:“当然要……”
“那你自己的毒未解,就练断魂的解药?”慕君年越吼越大声。
侯在外头的景一猛眨眼睛:主子一向冷静自制,怎么从百毒障谷回来后变得如此暴燥?
他们这趟出去,发生了什么?
莫非……
景一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,靠近门窗偷听八卦。
面对气得冒烟的慕君年,她怂怂的解释:“一旦开始解蛹毒,我可能七天不能做事。所以就先把断魂的解药给弄出来。”
“七天?那么久?”慕君年大吃一惊。
“因为没有云霖的血,所以比较费事。”花卿颜目光闪了闪。
慕君年怀疑她没说话,但他没有证据。
“我要的药都准备齐全了吗?”花卿颜问。
“嗯。”慕君年没好气的用鼻子应她,把药材一骨脑的放到桌上。
花卿颜检查了一遍,赞道:“不错不错,办事效率极高。”
“断魂的解药还要多久?”慕君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,心里泛起一丝丝痛意。
“一刻钟就好。”
“你休息,我看炉子。”
“你不行。”
花卿颜狡黠一笑。
慕君年这才注意到,药炉下的火是蓝色的!
再看药炉中,根本就没有柴火。
她在用内力练药?!
怪不得房间里虽然热,却没有烟火的呛味。
慕君年刚压下去的怒火,又噌的窜了上来,气得七窍生烟:“花卿颜!”
“嘘,小点儿声,这是我的秘密。”
一根纤纤玉指压上他的唇,慕君年噤声了。
她靠得太近,药味之中又有特殊的香味窜进他的鼻中,令他心神荡漾。
他怔怔的看着她,清俊的容颜倒映在她的瞳孔里。
而他的眼里,又何尝不是她?
花卿颜看他不说话了,便缩回手。
慕君年却在这时出手,就势握住她的手指,哑声说:“即使是兄弟,这动作也不合时宜。”
呃……
花卿颜苍白的脸上浮起淡淡红云,“兄,兄弟之间可以随便点儿的,是你太拘礼了。”
“不要和别人这样。”
“哦……”
得到她的答案,慕君年终于松开她的手,走向药炉。
起伏的胸膛下,是他极力压制的欲望。
他在一遍遍的告诉自己:绝不能被蛹毒影响,否则他自小修炼来保魂护命的功法将会一泄千里……
蓝色的火苗跳动着,药罐里浓稠的解药咕哝咕哝的翻滚着。
花卿颜站在他身边,一起看炉子。
她的心里,也像被什么燃烧起了火,咕咚咕咚的冒着泡泡。
她的指尖清楚的记忆下他的唇有多凉多软。她的手指上还残余着他的体温……
渐渐的,药汁里的水分散尽,变成一炉子细碎的粉末。
“好了,成功了。”
花卿颜轻舒一口气,抬手抹去额头细密的汗珠,对慕君年说:“你帮我把弟子们如今起来,把药粉化水给他们喝下,断魂之毒便全解。”
“你呢?”
慕君年看着她苍白泛汗的模样,又心疼又担忧。
“我先睡一觉。”
“你的蛹毒……”
“明天动手解,现在没力气了。”
花卿颜说完,就往床上一倒。
不过几息功夫,她已经睡过去。
慕君年眼神复杂的看着她。
良久,他上前轻轻的为她盖上被子,拿着解药离去。
此时已经月上中天,苍梧山静悄悄的,像一只巨大的兽蛰伏在暗夜下。
长风在紫凰阁外侯了很久,看到慕君年出现就上来问:“摄政王,师祖是不是受伤了?”
“没有,她只是累了。”慕君年说。
“你们去百毒障谷找到断魂的解药了吗?”长风期待的问。
慕君年点点头:“是的,你现在把全宗弟子召集起来,我来公布此事。”
“好!”
长风急急忙忙的走了。
很快,浑厚的钟声划破夜的宁静,响彻苍梧山。
刚刚回到落霞洞的长林听到钟声,浑身一震。
他用符咒设在百毒障谷的圈套全部失败,乾坤宫的追击队一个都没有回来。难道,是慕君年和花卿颜回来了?
长林的面色迅速阴沉了下去,拳头重重的砸在石壁上:“该死!”
虽然他不知道他们去百毒障谷干什么,但回来就召集全宗弟子,必是大事。
略一思索,长林匆匆下山。
…………
凰宗
所有弟子都被惊醒,按令前往练武场集合。
一束束火把照亮了练武场,长风站在高台的最中间,面色凝重。
不明所以的另外几位长老问他:“长风,你半夜叫醒大家,有什么事?”
“各位同门,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。我们早在五年前就被人下毒了。”长风说。
长老们大吃一惊:“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