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君年也学她的把马踹跑,朝另一个方向掠去。与此同时,刚刚从血狼身边掠过的花卿颜躲到树上,屏住呼吸。
血狼停下了脚步,狐疑的用力嗅鼻子。
盲眼的它拥有灵敏的嗅觉和极好的听力,但现在两马两人把它的方向感搞乱了。
四个方向,它追哪里?
就在它犹豫不决的时候,花卿颜扫过一把暗器。
血狼机敏的发现有危险,迅速往另一边躲去。慕君年凛冽的剑气却已经近到它跟前。
强大的剑气让它身上多了几道血痕。
疼痛让血狼暴跳如雷,它疯了一样朝慕君年扑去。
它生来眼盲,愤怒让它失去理智,辨别力直线下降。
慕君年灵巧的飞来飞去,不多时就在盲狼身上留下数道剑伤。浓重的血腥味在森林中飘散开来。
花卿颜在不远处的树上观战,趁他们打得难舍难分之际,猛的持剑刺来。
嚓——
长剑没入盲狼的天灵盖,它痛苦的嚎叫一声,从虚空重重摔下,气绝身亡。
慕君年和花卿颜相视一笑,落到地上。
“合作愉快。”花卿颜拔出剑,擦去剑上的狼血。
第一次合作就能配合得这般天衣无缝,实属难得。慕君年微笑道:“可是,我们现在没有马了。”
“那就步行。”花卿颜无所谓的耸耸肩,“反正我的药都在身上,倒是你准备的干粮被马带走了。”
“不,它在那儿。”慕君年抬手一指。
花卿颜寻着他的手看去,原来他的包袱早就挂到树上。
花卿颜佩服他的细致,笑了:“希望下次你还能记得包袱。”
“当然。”
两人弃了血狼,准备往山谷深处走。
阴森的密林里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。
“又有东西来了。”
慕君年警惕的持剑,挡在花卿颜身前。
花卿颜挑了挑眉,似乎每次有危险时,他都会挡在她前头。
嗯,这个男人很不错,值得表扬。
但很快,他们的后方也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,紧接着是左边、右边……他们被包围了!
身后的路是他们刚刚走过的,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东西。此刻,怎么突然就有了?
难道……
“是阵。”慕君年沉声说,“乾坤宫在谷里布了阵,刚才出现的血狼便是阵引。”
“怪不得会突然出现血狼。”花卿颜心中有些懊恼。刚才不该杀掉血狼,是她冲动了。
现在,他们身陷阵中,只怕不好脱身。
慕君年竖直耳朵,听着四下危险靠近的声音,并不着急。
看她面色不佳,他以为她怕了,安慰道:“血狼出现时我就知道是阵……”
“那你不早说?”花卿颜没好气的打断他,“你早说我就不杀血狼了。”
慕君年缓缓笑开,俊俦无双的容颜笑起来特别迷人,在这阴森森的百毒障谷中,犹如一抹春风拂过花卿颜的面颊和心房,让她的暴脾气收敛了不少:“你应该知道,我这个人容易冲动。”
“还很自负。”慕君年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。
花卿颜眼角抽了抽:“那你还不早说?”
“既然入阵,破了它便是,有何惧?”
花卿颜:………
他说得很有道理,但破兽阵岂是那么容易的?
他们才入山谷,若在此就消耗太多力量,遇到蛹人后会很麻烦。
“怎么?你没信心了?”慕君年问。
花卿颜气呼呼的说:“瞎说,自负的人永远自信爆棚!”
“那就好。”
“不过,乾坤宫的符真厉害,人不到场,却能操控百毒障谷里的洪水猛兽。”花卿颜低低的冷笑,眼中释放着嗜血的杀意。
“因为他们不想让你解除凰宗的断魂之毒。”慕君年说。
“呵呵……他们不想,我就要顺从?越是这样,我越不让他们称心如意!”花卿颜盯着前方,“这次出来的东西很多,你要小心了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慕君年飞身而起,手腕翻转间数道凌厉的剑气织成一道剑网打向前方。
轰——
不知剑网碰到什么东西,轰一声炸开。
待到剑光敛尽时,只见前方的植被已经被摧平一大片,十多只不知名的野兽横躺在那儿——已经全部死亡。
紧接着,慕君年又快速织了几道剑网四处一阵乱打。
打哪儿炸哪儿,仿佛炸弹似的。
等他炸完,四周安静了。
野兽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,花卿颜大概数了数:四十多头长在障谷中的猛兽!
危险的气息终于消失不见,眼前的浓雾也开始散去,视野慢慢变得开阔起来。
“你真厉害!”花卿颜咂舌,“你这是直接炸掉一个阵啊!”
慕君年收起剑:“有时候,我也喜欢简单粗暴。”
“佩服!”花卿颜朝他竖起大拇指,“慕君年啊,我们第一次比武的时候,你是故意输给我的吧?”
“你终于看出来了。”慕君年轻笑,飞扬的眉眼间是属于强者的自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