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瓜群众们见势不好,一轰而散。
花笠仲也被慕君年的气势震住了,躲到花卿颜身后:“摄政王,有话好好说……”
“干嘛?”
闯了祸的花卿颜,笑眯眯的看着慕君年,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。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慕君年的声音变得异常冷沉。
景一跟在他身后,得意的瞅着花卿颜,似乎在说:你完了!
“你家的侍卫让我来处理,我就来了。”花卿颜理直气壮。
“那你怎么会从我家里出来?”慕君年问。
花卿颜说:“我当时有犹豫要不要过来,所以没及时跟上你们。我以为是在家里闹事,就直接去了你家。后来听到声音,是在外面闹,就出来了。有什么不对吗?”
听起来,是没什么不对。
但问题大大的有啊!
她故意从他家里出来,让所有人都以为她真的被他带回府中睡。他的名声,被她毁了!
虽然他一向不屑于声名,但这个女人胆大包天,竟玩到他头上来了,这口气咽不下去!
“花卿颜!”
慕君年一字一顿,咬牙切齿。
“嗯?”花卿颜一脸无辜。
“你说清楚,今晚你和我……”
“一直在一起,对吧?”
慕君年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花卿颜打断。
慕君年差点儿气得背过气去!
花笠仲竖起耳朵偷听。天啊,他们今天晚上真的一直在一起?
“摄政王,我们要摆事实、讲道理,我哪句话没说对,你指出来,我向你道歉。”
花卿颜的话,让慕君年真的挑不出来毛病。
忽然发现,这个女人特别伶牙俐齿。他说不过她。
景一明显的感觉到,自家主子被压制了。他不服气的说:“花小姐,你今晚根本不在我们府上……”
“对的,我们在外面。”花卿颜颔首,“摄政王,要不告诉他们我们去了哪里吧!”
慕君年:………
总不能说,他们今晚在詹明镜府上当梁上贼吧?
慕君年胸膛起伏的频率、幅度,更高了。要不是极力自制,他都想掐死这个女人。
她怎么能这样呢?
“颜颜,我们走吧!”花笠仲是真害怕了,反过来劝花卿颜。
花卿颜颔首:“好。”
父女两人带着家丁浩浩荡荡的走了,慕君年用力抿着唇角,冷厉的眸光下,都是极致的愤怒。
景一担心的小声说:“主子,你别生气,万一诱发心疾就不好了……”
他的话音未落,慕君年就捂着胸口,难受的低咳起来:“咳咳……”
“主子!”
景一惊呼。
刚坐上马车没走出多远的花卿颜,心咯噔了一下,掀起轿帘往后看。
慕君年捂着胸口,不停的咳嗽,刚刚还挺得笔直的背,此刻也弯了。
景一费力扶着他迈进王府,那虚浮的步伐,说明他的情况很不好。
他病了?
被她气的?
花卿颜顿时心虚到冒冷汗。
想也没想,她就跳下马车朝摄政王府跑。
“颜颜……”花笠仲伸着尔康手,却连花卿颜的衣角都没摸到。
“大人,小姐这是怎么了?”花府的家丁问。
花笠仲捋着胡子想了想,说:“没事,郎情妾意罢了。”
家丁们会过意来,轰然笑开。
虽然大小姐以前名声不好,但大小姐又有本事又善良,他们都乐于看到她有个好归宿。
“大人,我们还等小姐吗?”
“不等了,回吧!”
花笠仲心想,最好是长住摄政王府!
…………
慕君年强撑着回到房间,虚弱的对景一说:“把冰魄草拿来。”
“是!”
景一打开柜子,拿出一株冰魄草递过去。
慕君年接过来,直接送进嘴里咀嚼。
清淡的草香在口腔里弥漫开来,慕君年胸中的不适感渐渐消失。
景一气怂怂的低声说:“主子,对不起,是我乌鸦嘴了……”
“不怪你。先前在乞丐家里的时候,我就有些不舒服。”慕君年说。
景一闻言气了:“主子,你都不舒服了还不早点儿回来?你跟着花卿颜到处逛什么?”
慕君年凉凉的看着他。
景一又怂了:“主子,对不起,我一时激动没控制住音量……”
“我们去了詹明镜府上,所以刚才我没办法辩驳。”慕君年说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景一后怕的拍拍胸口,“我还真怕主子你被花卿颜骗了。”
“我一般不骗人。”
花卿颜推门进来,神情冷傲而严肃。
景一看到她就生气,他挡在慕君年身前:“你走好吧?你都把我家主子气病了!”
“我是来给他看病的。”
花卿颜素手一挥,巨大的掌风把景一掀到一边。她迳自走向慕君年。
慕君年已经舒服多了,直起腰杆:“你……”
“我看看!”
花卿颜不由分说的,握住他的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