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刀刃逼近,即将刺入花小宝的心脏。
原本藏在花小宝体内的雪咕兽跃出来,眦牙裂嘴的朝詹宁扑去,凶相毕露。
突然出现一只凶巴巴的小老虎,詹宁受到惊吓,后退了几步。
奶妈两眼一翻,直接晕了,怀中的小儿往地上落去。
一道疾风从外卷来,把花小宝托起、卷走,安全的落入一抹白影怀中。
白影快如闪电,晃得詹宁眼花。
他用力揉揉眼睛,终于看清来人,却是脸色大变,腿一软跪了下去:“摄政王?”
慕君年抱着花小宝,居高临下的俯视詹宁,白色锦袍在夜中鼓动着,飘然若仙。雪咕兽趴在他肩膀上嗷嗷的说着什么,似乎在告状。
慕君年的目光冷厉挟着杀机,冰冷的声音如雪珠子般,掷地有声:“你竟对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下毒手!”
“摄政王,此儿是妖孽!”詹宁颤抖着,试图据理力争,“若不杀他,将来定会为祸人间!”
“是吗?”
慕君年垂眸,看向怀中小儿,“他妖在哪里?”
冰冷的面容在接触到花小宝天真无邪的小脸蛋时,露出几丝罕见的温柔。
“他,他才出生就会说话!他还会骂人!”詹宁以为慕君年信了,急切的说,“这么小的孩子,哪有辨认好坏的能力?他就是个妖孽!”
“国师说他是神明之子,应该与众不同。”慕君年抬眸的瞬间,温柔散尽,冷酷的目光凌厉如剑。“你在质疑国师?”
詹宁抖了抖,他怎么敢质疑国师?
慌乱之下,他有些口不择言:“不不,我不敢。但他真的不正常啊!他应该胎死腹中的……”
“为什么?”慕君年打断他。
詹宁这才意识到,自己说了什么!
他急忙摇头:“我,我的意思是花卿颜生产时身体虚弱,这个孩子本不该降生人间……”
“她生孩子时,你在现场?”慕君年冷哼,目光一寸冷过一寸。
詹宁心中暗暗叫苦:“没,没有……”
“那你何以断言,这孩子该胎死腹中?”
“我……”
詹宁语塞。
他总不能说花卿颜就那被黄符镇棺之人,这娃是在棺材里的生的孩子吧?
“詹宁,你的良善之心呢?”慕君年问。
詹宁的心不断的下沉,他有种强烈的预感,他完蛋了!
“明日,你等着接受封王吧!”慕君年说完,便抱着花小宝要走。
詹宁狠狠的颤抖起来。封王,便意味着他不能再当太子。若再赐封地,婚后他就得离京,再无深入权利漩涡的机会。
“摄政王,我错了!”詹宁抱住慕君年的腿苦苦哀求,“我错了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!求摄政王开恩,再给我一次机会吧!”
慕君年只是冷酷的把他踢到一边。
“摄政王,我也是一时被人怂恿,猪油蒙了心才会干出这等混帐之事。我错了,真的知错了……”詹宁像狗一样,再次爬向慕君年。
慕君年嫌弃垂眸:“是谁怂恿你?”
“是……”詹宁想到花月容,气得想扇她两巴掌!
若不是花月容怂恿,他怎会在今夜对花小宝动手?就算要下手,也会找更合适的机会啊!
“是谁?”
清冷冷的女声,随风飘来。
花卿颜翩然落地,出现在慕君年身边。
同样都是绝色容颜,一个冷若冰霜,一个冷厉如剑。
詹宁抬头看着他们两人,竟生出一种他们很般配的错觉!
花小宝看到花卿颜,甜甜的叫:“娘。”
杀气浓重的夜,婴孩天真的小奶音,仿若一股清流淌过。
花卿颜接过孩子,对慕君年道谢:“多谢。我欠你一命。”
“为人母,当谨慎。”慕君年言下之意,责怪她太大意。
花卿颜:………
除了奶奶,还从未有人敢训斥她!
看在慕君年帮她救了花小宝的份上,她就不和他计较了。
不过,不能放过詹宁!
花卿颜抱着孩子上前,俯视着狼狈不堪的詹宁:“你说有人怂恿你,是花月容吧?”
“是她!”
詹宁咬了咬牙,承认了。
他抬头仰望着花卿颜美艳的脸,说:“是她说花小宝是妖孽,请我帮忙杀了他。”
“呵,你们真是一对狗男女。”花卿颜嘲弄的勾着唇角,“她可是你即将过门的未婚妻,你这样就把她出卖了。”
詹宁现在恨死花月容了!
什么忙也帮不上,只会拖后腿!现在,他被她拖到阴沟里了。
只要能自救,就算让他现在休了花月容,他也愿意!
“颜颜,花月容心肠歹毒。你说吧,想怎么惩罚她!”詹宁腆着脸,哪里还有丝毫皇子的高贵?简直卑微得像条落水狗!
“惩罚?”
花卿颜轻挑秀眉。
花月容实在是太坏了,一般的惩罚没意义。只有让她生不如死,方能解她心头之恨!
“颜颜,我什么都听你的。”
“好,那你就在娶她的当日,纳二十房小妾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