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瞧你这样,本公主可是让你当驸马欸!要想进公主府的人多的是,本来凭你的身份只能做本宫的面首,要不是你长得好看,加上皇姐也要和还俗的和尚成婚,我也想要和皇姐一样……”常乐捧脸憧憬道。
居然是因为这?
等等?!
惟觉抓住了重点,急道:“优优姑娘要成婚了?还俗的和尚?是和惟释吗?”
常乐叉腰:“怎么叫皇姐呢!父王给她封号了,以后她就是宁安公主,你也可以称她为优优公主,还有,那个叫惟释的不是和你同个寺院的吗?怎么他还俗成婚都没通知你吗?”
当然没有,他和惟释中间隔着优优这一层关系在,本来又不算亲近,自然就没有收到通知,加上他还俗时间较早,早就离开了寺院,惟释在他之后还俗,他又怎么会知道。
优优要成婚的消息也没有大张旗鼓,百姓们对这位外姓公主还抱着稀奇的态度,不曾看过她的真容,虽然坊间也有些人会谈及,但终究没有那么多人在意。
更何况是这种事。
“我……知道了,谢谢公主告诉我。”惟觉顿觉苦涩地低下头,失魂落魄地就要转身离开。
“哎!怎么回事?本宫是来找你说这事的吗?我告诉你,皇姐已经请期了,下个月初二就是良辰吉日,就皇姐那性子你也不可能进她府里当面首!还不如当我驸马,靠关系天天瞧瞧她,听没听见!”
惟觉没听见,惟觉只觉得她吵闹。
优优在绣婚服,原本这事交给宫中的司衣就好了,但是她见过司衣坊中绣娘的绣艺,总感觉差些味道,还是自己手工DIY自己的婚服最有成就感。
待到衣成,大约也就是大婚了。
她还记得惟释还俗回来那天,他眉宇间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专注,他说:“我还俗了,优优,我俗名为宋宣明。”
宋宣明?
优优和77对视一眼,这是改名字了?
不过也就是个俗名,惟释想改也无妨,之前听他的故事,双亲都不在了,如今还俗也仿若重获新生,改个名字也能理解。
宋宣明本来在等待优优问他名字的问题,他念念不忘当初优优上山问的那个名字。
可是等了许久,优优却并没有表达什么疑惑。
优优觉得这事说不大清,如果她非要询问名字的问题,她的动机就会变得很奇怪,她上山一见面就问了当事人,可他们先前又没有见过,太纠结一个名字,就仿佛她一开始就有所图似的。
没有必要。
更何况她选择惟释也不全是因为他是任务目标。
优优很难说自己是瞧上了惟释什么,他情绪不外泄,外人都会觉得他疏离又无趣,但是相处中又不难发现他的温柔和耐心,耐心地陪着她一日日到半夜,看她安然睡去才悄然离开。
朝夕相处,确实是很容易拉近人心的。
更何况那日初见……她就在想,这样被规则框死的世界,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“佛”。
或许缘分,在流水落花之间,鲤鱼池边初逢,便早已注定了。
万物系因缘而生,竟是一字不差。
“沁月你看,绣的怎么样?”优优绣到一半想着点点滴滴,不由笑了起来,满足地停针让沁月看。
当然整套婚服不可能全由优优一人来绣,她就是在定制的成品上再加工。
“小姐绣的那还用说吗?找遍全大淳都未必能找到比小姐绣工还了得的。”沁月虽然彩虹屁是张嘴就来,但是这倒并不全是滤镜。
77在优优肩上得意:“那当然好看了,宿主可是学了一辈子绣艺,能不好看吗?”
优优放下婚服,起身道:“去看看宣明吧。”
从惟释师傅到宋宣明,要说最接受无能的,当属阮父阮母。
这不对啊这,他们是真的觉得这师傅看着就很可靠,他们敢说上法华寺那么多年,真的就这位小师傅最有佛性,因此他们也不迷信圣僧,前些日子听说圣僧惟觉还俗了,他们也不惊讶。
但是惟释师傅还俗了,还要和自家女儿在一起,这事妥妥地震惊到二老了。
信仰都松动了。
再加上阮父阮母本来就疼爱优优,看女婿本来就要百般挑剔,他们现在对这个待定的女婿是内心万般复杂。
你要说不好呢也不是,还俗的僧人至少身家清白这条很符合,加上惟释师傅之前确实一直对他们女儿尽心竭力在照顾,要说越矩行为,据沁月来说也是没有的。
就很正直,很正经,很可靠的一位小师傅。
但是现在变成了宋宣明以后,阮父的态度从尊敬变成了哪儿哪儿都觉得不对劲。
可宋宣明只是名字换成了宋宣明,本身脾性没有太大变化,阮父每每对上那带着一丝丝佛性悲悯的模样,都不由肃然起敬。
于是只好扒拉女儿上眼药:“女儿啊,我觉得那小子不像是个入世的人啊,怎么回来这么久也还是这副模样,一点儿人气都没有,都还俗大半月了吧,也没见他碰过荤菜,也不能和我喝两杯,这女婿怎么看都有些无趣。”
优优笑了笑,回道:“宣明常年习惯了素斋,肠胃一时接受不了荤腥和酒是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