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还想狡辩,我们可不是那么好诓骗的!我且来问你,你说你没有见过那母子二人,那你现在所驾乘的这辆马车,到底又是从何而来啊?快说!”张捕头对着这陌生的中年男子,厉声呵斥道。
“官差大爷啊,你们一定要相信小人啊!小人所说的都是真的啊,小人真的不敢诓骗各位官差大爷啊!小人之前也确实没有见到过,你们所说的那什么母子二人呐!小人所驾乘的这辆马车,其实是小人刚刚在路上捡到的。”
“真的是胡说八道,这马车哪是可以随随便便捡到的!你还真是能编排,我劝你最好把你知道的,全都一五一十招出来,省得受那皮肉之苦!”张捕头手下的一名捕快,继续厉声呵斥道。
“天地良心,日月可鉴,小人所说的话,可是句句属实啊!小人哪敢胡言啊,小人刚刚行走在这往南去的路上,然后我就在这路的前方,突然发现了有这么一辆空无一人的马车,被丢弃在了这路边。我守着这马车等了半天,也不见有人来认领,于是我就想啊,这会不会就是这老天爷,给我的赏赐啊?所谓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嘛,所以最后我就把马车给赶走了。”
“那你刚才为什么一见到我们,就开始驾着车拼了命的奔逃?”张捕头手下的一名捕快,继续问道。
“回禀官差大爷,小人这,小人这不是害怕吗?小人原本以为是那丢了这马车的人,又回来来寻这马车了,那万一小人要是被抓住了,那不是害怕被判了个偷窃的罪名吗,于是小人就心存侥幸,想着可以逃之夭夭!那官差老爷,小人斗胆问一句,你们刚才一直所说的那母子二人,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呐?”
张捕头听这陌生的中年男子说完之后,觉得非常的气愤,他又被他心目中的那个,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崔长安给戏弄了一回,于是大叫一声:“不好,我们又找了这小子的道!你留下来,看着马车,你跟着我,我们二人继续往回追啊,驾!”于是张捕头也顾不得让马匹休息,就只能继续往回策马狂奔。
到了当天的傍晚时分,刘济世和张捕头二人一起齐聚到赵县丞的府邸。而他们二人此时垂头丧气的模样看起来,就像是两只斗败了的公鸡。再看着此刻的赵县丞,他的脸上也是乌云密布,一副非常不高兴的样子。
“哎,你们让本官怎么说你们才好啊?之前你二人还在我这面前信誓旦旦的模样,现在却还是让这煮熟的鸭子给飞走了。”
“回禀县丞大人,这次的失利,也并非是属下无能所致,而是这乌玉珠母子实在是阴险狡诈,诡计多端。”
“是啊,县丞大人,没想到这乌玉珠母子二人平日里看着倒也是较为平常,并不起眼,尤其是那乌玉珠她看起来更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。但是没想到的是他们这对母子的心思,竟是如此这般深沉,简直可以说是诡计百出,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!”
“哎,算啦,算啦,你们二人也不要再给自己的失败找什么借口了,现在他们母子二人已然失去了了踪迹,那我们自然也不用再白费力气了,这件事就此作罢吧。”
“好在那吴知县他自始至终,却也不知道乌玉珠他们这对母子的消息,那么这件事也不会因此牵连到本官,那么从现在开始,我们就都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,我们就当做它从来没有发生过,你们也就当从来没见过他们母子二人,他们从来就没来过我们昌化县,本官的这意思,你们二人都听明白了吗?”于是就各回各家了。
“县丞大人的意思,属下听明白了。”
“明白明白,县丞大人尽管放心,这乌玉珠母子二人就从来没来过我们昌华县。”
“恩,很好,那余下的本官也就不必多言了,都散了吧。”
“那县丞大人,您早些休息,属下告退了。”
“县丞大人,那我也告辞,告辞了。”
刘济世他在返回药堂的路上,还在想着这整个白天发生的一堆事情:“哎,真的是太可惜了,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这么白白给错过了,谁能想到这煮熟了的鸭子,它都能飞了去。我的五百两的赏银啊!我的县城里的上好的地段的一套大型的四合院啊!我的五房小妾和可以帮我揉腿捏肩的使唤丫头啊!我刘某人的财神爷啊!我那便宜女婿的锦绣前程啊!没了,全都没了!”想到这里,刘济世就感觉自己的心,都在不断地滴着血。
“不对,我都给她们母子二人气的差点忘了,其实还有一件好处啊。至少那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玉簪还在啊,是的啊,那这样说其实自己也真的并不是一无所获啊。等到过些日子,就找一个懂行的人把这根玉簪卖个好价钱,估么着这玉簪最少也能卖上个三五百两银子吧,那么自己之前想买的东西,那些想要的生活最终还是可以拥有的嘛!”想到这里,刘济世顿时觉得自己的心里变得舒服多了,就连这返回药堂的步伐,也不觉得轻快了许多。
等刘济世一回到药堂,就迫不及待的走到前屋的桌子前面,用力拧动桌子上的砚台机关,然后小心翼翼的取出了那个木盒子,把它捧在手里仔细的端详着。
但是当他把木盒子打开之后,瞬间就傻了眼,因为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原本乘放在木盒子里边的银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