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儿长安,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爹可能就已经不能陪伴在你们的身边了。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,有很多事情也该是你必须要知道的了,爹的真名其实叫做崔破虏,是当今大周国北域镇北侯的长子,而你则是大周国北域镇北侯的长孙。爹自打十五年前离开大周国北域,就再也未曾回去过家乡,爹虽为镇北侯长子但却始终未能在你爷爷他老人家身前尽孝,实在是愧对于他老人家。
这一切的起因还要从十五年前说起,那时的爹因为年轻气盛,一时冲动之下便闯下了弥天大祸,从而得罪了朝中权贵,为了不使家族为难,所以只能从此与家族断绝来往,之后便孤身一人开始了四处漂泊的生活。但是老天也总算还是待我不薄,后来爹遇到了你娘,接着也便就有了你,之后发生的事情你也大概都知道了。
安儿,想必你们母子二人现在所面对的情况已然是十分的凶险了,当务之急便是你要保护好你娘,从此处向北前往梁国北域普兰城去投奔你的爷爷。爹身后所背木盒中存放着的长枪,乃是我崔氏一门的传家之宝,当你他日返回北域,务必要亲手把这杆枪交到你爷爷他老人家手中。待你认祖归宗之后,也定要恪守崔氏祖训,不仅要代爹在你爷爷他老人家身前尽孝道,同时要努力光大崔氏一门,忠君爱民,精忠报国。
第二件事,大周国南域镇南侯长女李紫君当年与我有旧,但是爹最终却还是辜负了她。我之前将一玉簪放在你娘身上让她代为保管,此玉簪是镇南侯长女她当年送给我的信物,你以后若有机会也要将此信物归还于她。
第三件事就是,爹深觉对不起你们母子二人,从此以后爹便再无法守护在你们身边了,将来也不能看着你娶妻生子,实在是爹人生最大之憾事!你们此去大周国北域一定是路途艰险,困难重重,安儿你性格耿直,但是人心险恶却是不得不防,爹告诫你务必需多加小心!最后愿爹在天有灵,能够保佑你们母子二人逢凶化吉,平安到达!”
虽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但是当崔长安读完崔乘风的留给他的这封信之后,崔长安的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。
崔长安咬紧牙关自此立下誓言:“爹,你放心吧!安儿绝对不会辜负你的嘱托,一定会保护好娘,平安到达大周国北疆找到爷爷!而且安儿还在此向你保证,将来安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的!总有一天,我要让那些陷害你的人,把他们今天欠下的血债,将来十倍百倍的让他们来奉还。”
此时只见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,狂风大作,电闪雷鸣,不多时天上便下起了瓢泼大雨,仿佛是这上天也被崔长安的誓言所打动了。
两天之后的晚上,乌玉珠母子已经到了桃花县下游的昌华县,这里依然还是属于齐州的管辖地界,乌玉珠因为之前淋了大雨,更重要的是崔乘风的突然离去也使得她心力交瘁。于是她就这样感染了恶寒,而且身上烫的像个火炉一般。
咚咚咚,一阵非常急促的敲门声,打断了济世堂正在秤着银两的刘大夫。
“谁啊?要看病明天再来吧,现在己经过了接诊的时间了!”
“大夫,你开开门,我娘她病的很厉害!”崔长安十分焦急的说道。
“现在天色已经晚了,你们要看病还是明天再来吧!”
“求求你了大夫,我娘她现在真的是病的很重,实在是已经拖不得了!求求你了大夫!”
听着屋外不断传来的敲门声,这刘大夫眉头紧皱只能把银两放进一个小木盒子中锁好,然后拧动面前桌子上的一个砚台。原来这是一个机关,打开这个机关之后,桌子的底下便弹出了一块木板,原来这桌子底下有一个镂空的设计,刘大夫麻利的把这盒子藏了进去,接着盖好木板又把砚台机关拧回原位。
“你们身上有钱吗?”
“大夫,要多少钱?”
“预付诊金五两,概不赊欠!”
“怎么会这么贵,你这不就是坐地起价嘛!”
“嫌贵,那好啊!那你们可以别家看病啊!我这里就是这个价,爱看不看。你不看病,我这有的是看病的人,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,两条腿的病人那不是多了去了!还有啊别怪我没有提醒你,这个时辰别家接诊的可能那就更小了,哎!也就是我心慈人善罢了。”
“大夫,可是我这里现在只有三两银子了,您能不能通融一下?”
“那不行啊,我这里又不是开善堂的,你有钱我就给你看病,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!五两现银,概不赊欠,这是我祖上定下的规矩,这祖宗之法那是不可变的!”
崔长安望着生病的乌玉珠,一咬牙就从背上取出木盒子:“大夫,这是我的家传宝枪,先抵押在您这,请您先救救我娘,等日后我再用现银赎回。”
刘大夫隔着门,打开了一个门洞,然后就从这门洞中,接过了崔长安手中递来的木盒子。
“这就是你的家传宝枪,真的吗?我不信!你难道就想用这一堆破铜烂铁来欺骗本大夫,那可不成!”
无奈之下,崔长安只能取出乌玉珠之前,交托给他保管的那根玉簪,接着就从门洞中递给了这刘大夫。这刘大夫一开始还有些不情愿的慢吞吞的才接过簪子,但是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