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新洲皱起眉头,他和媳妇儿的成绩不错,肯定是能上大学的,大舅哥又结婚了,丈母娘走不开,带孩子还真是个问题。
“我明天去邮局给京城的战友打个电话,看看他们能不能帮忙找个能够帮忙带孩子的人,咱们哪怕每个月付点钱呢。”
江楚珊叹气,也只能这样了,不过她还是说道:“找人看孩子,记得找可靠的,虽然咱们周围没人用保姆,但是保姆虐待孩子的事儿,我听过不少呢。”
杨新洲镇重道:“我会注意的,再说咱们也不用她干什么,就每天接送孩子上下学,然后帮忙做点家务就好了。”
江楚珊回道:“听说大学一年级都得住校的,也不知道能不能办理走读?”
杨新洲也知道这个,可是他是军校,实行的是封闭式管理,他出不来,媳妇儿也出不来,家里只剩下孩子和保姆,那哪儿成。
“到了学校后,我跟你一起去学校,争取走关系办理走读。”
目前也只能这样了,江楚珊叹气:“以后能不回来过年,还是不要回来了吧,如果爹想孩子了,咱们就抽时间回来看看就是了,大过年的我不想坏心情。”
杨新洲这回却没有同意,但是也知道目前不能直接拒绝,只能含糊道:“到时候再说。”
好在江楚珊也就感叹一下,这里不仅仅有公婆,还有她爹娘呢,本来高高兴兴地回来帮她爸妈准备她哥的婚事,却又被婆婆给弄的闷闷不乐,杨新洲大概知道她心情不好,晚上倒是没有再招惹她。
第二天一早起来,吃过小姑子准备的早饭,便准备把昨天换下的脏衣服洗了再去娘家帮忙,哪里想到小姑子直接把脏衣服夺过去说道:“嫂子,你赶紧回去吧,这衣裳我帮你洗。”
江楚珊谢了谢她,杨新雨说了声不用谢,便赶紧去洗衣裳了,她得赶在上学之前把衣裳都洗了,而江楚珊则去问俩小孩儿:“你们去姥姥家,还是在家里玩儿?”
平平把头摇成了拨浪鼓,因为爷爷说了带她和弟弟去后山坡逮兔子,她还没有逮过兔子呢,就是安安也是摇头不去,江楚珊见他们不想去,也就随了他们,娘家这会儿肯定忙,没人能够顾得上他们,叮嘱他们两声在家里乖乖听话,她和杨新洲便去了娘家。
而他们一走,王香苗就看着做家务的小闺女,数落道:“就会巴结能耐人,平常也没见你主动替我洗一件衣裳。”
杨新雨反驳道:“你连学都不让我上,我嫂子却会供我上学。”
王香苗愣了,然后气道:“女孩子家就该找个好人家嫁了,读那么多书干什么。”
杨新雨有了哥嫂撑腰,底气也足了,直接高声喊:“爹,你看看我娘,不让我上学。”
杨栓福过来盯着老伴看了看:“你娘的话不算数,这个家还轮不到她做主,你想上就去上,爹掏学费。”
王香苗被男人在儿女面前下了面子,气地呼吸都粗重起来,而杨拴福像没有看见似的,对着她没好气道:“厨房的碗筷还没有刷,还不赶紧洗去。”
要是平常他或许就顺手洗了,他们家没有男人不能做家务的说法,但是今天他就是不想看到老伴闲着,她一闲了就会没事找事。
王香苗去了厨房,很快就出来了,又闲了下来,看着围着当家的转悠的俩小孩儿眼热,于是便走了过去,老伴正在做逮兔子的绳套,俩小孩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,她走过去蹲下,突然问俩小孩儿:“平平安安,你们爸爸好呢,还是妈妈好?”
俩小孩儿听了后,马上用手指头指着王香苗:“你是坏蛋,挑拨我们和爸爸妈妈的关系,以后不跟你们玩儿了。”
王香苗脸色铁青,而杨栓福则哈哈大笑,不仅仅没有斥责俩小孩儿,反而夸赞道:“不错,问你们这样问题的人,都是大坏蛋。”
说完就把绳套收起来,带着俩小孩儿出门了,他们要去打兔子了,王香苗气地再次直喘气儿,现在家里人从老到小都在跟她作对。
再说江楚珊这里,走在村里干净的水泥路上,再瞅瞅路两边的红砖房,真是跟以前的大队天差地别,以前的街道上不是摊着麦秸秆,就是玉米皮,就为了让人踩软后好沤肥,现在这些可是好东西,没有人舍得浪费呢。
一路上感受着村里社员热情的招呼,江楚珊的脸都快要笑僵硬了,杨新洲好笑地看着她揉自己的腮帮子,说道:“你这人缘可是别人求不来的好。”
江楚珊哼道:“那是,谁让他们的好生活,有我的功劳在呢。”
杨新洲看她得意的样子也跟着找,结果却被赵婶子给打趣了:“哎哟,都结婚几年了,还这么粘糊。”
江楚珊和杨新洲赶忙尴尬地跟赵婶子问好:“婶子,你这是去哪儿?”
赵婶子笑着回道:“去你家啊,你哥不是要办事儿吗?帮他做喜被去,你这也是回娘家吧,正好顺路。”
路上她不免问起了江楚珊在部队的生活,江楚珊自然捡好的回答,赵婶子感叹道:“咱们大队谁不感叹你爹娘有福气,闺女和儿子都出息。”
江楚珊回道:“可惜没有一个人守在他们身边的。”
赵婶子一愣还真是,“唉,儿女没出息吧,愁,儿女有出息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