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离开,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,江楚珊恶心坏了。
“场长,她这么回去,木糖醇厂食堂的人,会不会以为我们欺负她了?”
林翠桃也恶心啊,但是她考虑得更多些,江珊烦躁道:“下次我见了食堂的负责人,我还想问问他们呢,到底为什么诱导我犯错误?”
林翠桃一想木糖醇厂食堂的负责人,那可是阳城市长的小姨子,派头不是一般得大,曾经一上任,就来他们这里指手画脚了一番,还想要多一倍的蘑菇供应额度,最后都被他们场长给推了,因为这个两人结下了梁子。
当然制糖厂那边的厂长是军人出身,比他们场长更加有原则,不仅仅没有答应那边的无理要求,还把人撵了出去,两边直接撕破了脸。,
唉,所以说今天的宋红云的来意还真是不好说,场长拒绝她是应该的。
“江场长,该下班了。”
杨新洲的声音突然在办公室门口响起,江楚珊抬头看了眼他,惊讶到:“你怎么来了?”
他巴巴地过来接媳妇儿下班,还以为她会喜出望外呢,结果竟然这么淡定。
心里尽管失落,但是脸上还是换上了淡笑:“当然是来接你下班了。”
林翠桃偷笑,看着场长夫妻俩互动,真地很有趣呢,不过也很羡慕呢,杨营长是出了名的疼老婆,做家务,带孩子,而且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场长大小声。
她不是没有跟丈夫抱怨过,可是他每次都会嗤笑她们,“你如果有你们江场长漂亮能干,家里的事儿都不用你们动手。”
林翠桃每次都是气结,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,而她愣的空挡,他们的江场长已经把自己的帆布包递给了她丈夫,准备走了。
“林主任,你去敲下班的钟吧。”
他们蘑菇养殖场虽然职工少,但是占地面积可不小,为了避免每次下班的时候,都得跑断腿去通知,场长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铁钟,每次下班的时候,只要敲响钟声即可。
“杨营长,今天怎么想起来接我下班了?”
出了蘑菇养殖场,回家的路上,江楚珊调侃地问道,蘑菇养殖场离家很近,所以一般不是刮风下雨的特殊情况,杨新洲一般不会来接人的。
所以江楚珊不得不怀疑:“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?”
杨新洲气地瞪了眼这女人,就不能想他一点好,不过虽然他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儿,却有事相求。
“珊珊,我有个战友的媳妇儿病了,没有钱看病,我们就想要帮帮他。”
江楚珊点头:“可以啊,家里抽屉里我不是放了帮扶基金吗?”
帮扶基金是江楚珊特地取的名字,作为军人,帮扶有困难的战友是经常的事儿,但是也不能破家舍业的帮,她专门给杨新洲在家里,成立了一个帮扶基金,每个月都给往里面放点钱,帮扶战友就从这里面拿,超支不候。
杨新洲低声道:“那钱前些天我已经给出去了。”
江楚珊看着他:“杨新洲同志,你有养家糊口的重担呢,上个月就超支十块钱,这个月还要超支多少?是不是下个月还要超支?”
杨新洲有些心虚,他这事儿上的确做的不妥当,连忙保证道:“下个月不会了。”
江楚珊深吸一口气:“这个月是最后一次,如果以后还要超支,我就带着孩子去改姓江,因为他们的爸爸养不了他们,既然靠妈妈养,就得跟妈妈姓。
另外咱们户口本上的户主名字,也改成我的。”
这招简直是绝杀,杨新洲的脸立马黑了,这么一弄,他不成了倒插门了吗,那他的脸面可就丟尽了。
最后他对着江楚珊咬牙道:“江楚珊同志,你够狠的啊!”
江楚珊哼一声:“女人不狠,地位不稳,我若不狠,家里的钱不稳。
而且我也不是拦着不让你帮助战友,前提是你得保证家的生活质量。”
杨新洲听了也理亏,闷闷地低头不说话,他媳妇儿还算好的了,别的战友家里没少因为这个事儿吵架,只有他们家媳妇儿愿意每个月拿钱出来。
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心情,两口子回家的时候脸色都不好看,于是家属院便有了杨营长夫妻俩吵架的传言。
而且传得很快,毕竟杨新洲和江楚珊夫妻,已经来到家属院三年了,他们可是家属院有名的恩爱夫妻,来家属院的三年来,那真是连红脸都没的,这次终于吵架了,兴奋、幸灾乐祸,不过更多的是好奇,俩人到底为什么吵架?
但是还没有轮到他们打听出来原因,家属院就出了一件大事,那就是李国栋把茴香打进医院了,家属院的女人们顿时义愤填膺。
虽然家属院里面有打老婆的男人,但是还没有打这么狠的,纷纷到妇联要求严惩李国栋。
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,杨新洲正在家里头面壁思过,当然他是站着军姿面壁思过。
而他媳妇儿坐在他身后,吃着香喷喷的肉夹馍,平常吃饭没有声音的她,今天吃饭的时候故意吧嗒嘴。
“新洲哥,你做肉夹馍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,这肉香而不腻,哎呀,可惜啊,你把你吃肉的钱给花出去了,肉夹馍没你的份了。”
杨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