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理准备,这封电报是关于杨新洁的。”
王香苗瞪他:“那是你大姐,虽然你们闹了不愉快,但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呢,总不能连一声姐都不叫了吧。”
杨新洲眼里冷意一闪而过,这样的大姐他情愿没有,他记事早,小时候爹娘忙,让杨新洁照顾他,她不知道故意使坏摔了他多少跟头,就是他现在的膝盖上,还有小时候摔倒留下的疤,后来更是抢他自己做的玩具等等,反正从小到大,她就没有肩负起一个做姐姐的责任来,所以他能对她有多少感情。
“爹、娘,让珊珊早产的那封电报是杨新洁发的,而且她还是故意的,她恨我,恨珊珊,更恨我们的孩子,这是她亲口承认的。”
杨栓福不可置信,王香苗如遭雷击,他们的大闺女虽然折腾了点儿,自私了点,但是本质不坏的,她怎么能够害自己的弟媳妇,还有她的侄儿侄女呢。
杨新雨和杨新泽也是震惊不已,虽然大姐经常欺负人,不是好人,但是也不会鲨人啊,平常她也就折腾点儿啊。
杨新洲推了推旁边的弟弟,让他去扶着娘,而他过来扶着他爹,以防俩人晕倒,王香苗拽着杨新洲的胳膊:“这不是真的,对不对?”
杨栓福也期待地看着儿子,杨新洲深吸了一口气,说道:“娘,这事儿是部队上让咱们县城公安局的人查的,不会有假。”
“作孽啊,她,她怎么下得了手。”
说完,王香苗就晕了过去,杨新泽赶紧扶着她,杨新雨也赶忙帮忙,而这边上杨栓福还在撑着,问道:“你大姐最后会怎么判?”
杨新洲回道:“五年的劳改。”
杨栓福喃喃道:“能留着命就成,这事儿到底是谁撺掇的?”
知女莫如父,他大闺女就算再恨,她也没有这样的脑子,这背后肯定有人撺掇,杨新洲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:“杨文明!”
杨栓福也终于支撑不住晕倒了,幸好这是在医院,很快就被安排去了病房,两位老人因为受刺激太大了,血压猛得蹿高,有中风的前兆,赶紧安排上了输液。
“小泽,你去跟你嫂子说一声,就说爹想去部队看看,我陪他们去了,其他的不要多说,你嫂子现在还在月子里不能急。”
杨新泽担忧地看了看病床上的爹娘,点了点头出去了,而病房内的江楚珊听到这话后,精致的眉头皱了皱,杨新洲的性子不会不告诉她一声就带人去部队的,更何况这边还有她爹娘,他们就算要去,也不会撇下他们俩的。
突然灵光一闪,她想到了那份电报,她又看了看并不没有露出好奇神色,反而还有些担忧的爹娘,看来他们有事瞒着她,让她猜一猜,老家的电报,还有一致瞒着她,又把公婆叫出去,那么这件事很有可能跟杨新洁有关,再联想最近的事儿,答案呼之欲出,让她受刺激早产的那封电报,九成九是杨新洁搞得鬼一股子怒气自心中而起,她已经两次差点害死她的孩子了?
意识到心中的情绪后,她努力地放缓呼吸,不能生气,她还要奶孩子呢,等她出了月子,有的是办法收拾她。
“珊珊,你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看着闺女突然难看的脸色,李美玲赶紧关心地询问,江楚珊摇头:“我没事儿,娘,你们也不用瞒着我了,我已经猜到了,是不是杨新洁发电报给我,害我早产的?”
见俩老人不说,江楚珊笑道:“你们看我,不是好好的,没有被气到,我不会因为别人糟践自己身体的,何况我现在还喂着奶呢。”
李美玲脸色难堪地点头,还告诉她一个消息:“杨文明最近和杨新洁走得近,这件事说不得就是他搞得鬼。”
江楚珊深吸一口气,笑了:“意料之中,他一直恨我,恨咱们家把张丽红和他俩媳妇儿送劳改,能不抓着机会阴我一把。”
而杨新洲在父母的病房里意识到自己的疏漏之后,便赶忙过来病房门口,侧耳倾听病房的动静,他自然希望媳妇儿看不出来不对劲呢,可是他的媳妇儿脑袋太聪明了,根本瞒不住她,听里面传出来的话,他就知道她猜出来了,便不再门外躲着了,直接推门而入。
“珊珊,你准备怎么做?”
江楚珊见他哼了一声,正准备生他瞒着她的气,虽然知道他的好意,先前也隐隐约约猜到他瞒着她,但是不妨碍她生气,这是她的态度,让他以后瞒她事儿的时候,悠着点儿,然后就被她娘瞪了,还被掐了,宝宝委屈!
“新洲问你话呢。”
江楚珊没有回杨新洲的话,反而看向她爹:“爹,我们要算计您的社员啊,您要不回避下?”
杨新洲也看向老丈人,李美玲更是目露警告地看着他,他气笑了:“在你们心中,我就是那么里外不分的人?说说吧,只要不犯法,说不得我还能帮
帮忙。”
江楚珊赶忙笑着撒娇:“爹,您真是好爹。”
江国平再次被气笑了,这闺女的二皮脸随谁了,肯定是跟女婿学坏了,默默背了一口锅的杨新洲,头上顶着俩大字“冤枉”!
而江楚珊这边则马上恢复了正色,只见她双手抱胸,双手的手指敲打着胳膊,说出来的话,却让杨新洲欣喜,而江国平则眉眼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