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否则别怪她带着孩子回老家,让孩子不跟他亲近。
而杨新洲这会儿也刚刚回住的地方,他今天下午特地请了一下午的假,到大舅哥送货的单位门口等人,结果等了一下午都没有等到人,一直到了必须回部队的时间,他才忧心忡忡地回了部队,回到部队他哪儿也不去,就在部队门口站着,韩卫东过来一次,见他那样子,还打趣说他是望妻石。
“唉,也不知道娘和珊珊到哪儿了,一路奔波也不知道她身体能不能承受住?”
带着万千担忧的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而三营的宿舍,几个小年轻正在谈论他们的副营长杨新洲,他今天在部队门口眼巴巴等人的模样,早就引起了他们的好奇。
“嫂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神仙人物,让咱们副营长这么惦记?一升副营,就马上打了随军申请,这又眼巴巴地等着,我觉得嫂子一定长得很好看。”
马上就有人反驳:“咱们副营长是只知道看脸的人吗,我可是听说了,咱们嫂子怀孕了,而且还怀的是双胞胎,月份也大了,副营长才会这么担心,而且我还听说这次副营长的娘也跟着来了。”
然后这人的床边就突然出现了一圈人,离得最近的一个人还用胳膊肘抵着他的胸膛,用着审问的语气问:“说,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?还知道什么?坦白从宽!”
其他几个人也跟着附和:“对,坦白从宽。”
他一个人可不是所有人的对手,只能把他从韩卫东那儿,旁敲侧击打听来的消息倒了个干净:“咱们指导员不是去参加过副营长的婚礼吗,他说嫂子长得漂亮,而且非常能干,把副营长管得服服帖帖的,我就知道这么多。”
大家有些不相信:“笑面阎罗会怕老婆,不能吧?”
“反正嫂子也过来随军了,副营长是不是怕老婆,我们可以用眼睛观察嘛。”
还不知道被自己手下的兵怀疑怕老婆的杨新洲,第二天一早起来,就又急冲冲地去请假,他几乎一夜没有合眼,一合眼脑袋里就会闪现出各种不好的想法,好容易等到天亮,他稍微收拾了下自己,连胡子都没有刮就去找营长请假了,营长很理解他的心情,但是却只能给他批半天的假,下午两点团里有个重要会议,团长再三强调必须全部到齐。
而江楚珊所在的招待所内,王香苗正心急如焚,早上醒来,就看到儿媳妇的脸色红得很,她伸手摸了摸,额头很烫,她赶紧去隔壁找江楚林,哪里知道他没在房间,也不知道去哪儿了,人生地不熟的,儿媳妇又生病了,这可咋办哟,真是急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无奈只好跟前台求助:“同志,这附近有医院吗?”
可是她乡音太重,又不会说普通话,前台的女同志根本听不懂她说什么,她急地连哭再拍大腿,她儿媳妇可是一身三命啊,如果出了啥事,她也不活了。
“阿姨,您别急,慢慢说!”
前台的年轻女同志用着带点口音的普通话安抚着王香苗,可是王香苗能不急吗,越急越说不清楚。
“婶子,您这是咋了?是不是珊珊出事了?”
就在王香苗急疯之前,江楚林提着早饭回来了,看见急得满头汗,满脸泪的王香苗,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头皮一麻,赶忙急着问道。
而看到他回来,王香苗总算看到了救星,赶紧过去拽着他的胳膊哭道:“大林,你干啥去了,珊珊发烧了,咋办啊?”
江楚林立马往房间跑,进门摸了摸妹妹的额头,然后把被子一掀开,一把就把人给抱了起来,怀孕七个月的孕妇,还是有点份量的,刚把妹妹抱起来,江楚林一个没注意,腿软了软,唬得王香苗赶忙去扶,脸都白了。
“大林,你慢点啊,千万不能把人摔着了。”
江楚林又是后怕,又是尴尬,他也是一个一次能够肩杠两百斤麦子的壮小伙,这次竟然抱妹妹的时候腿软了。
“婶子,我刚才那是没注意,我稳得住。”
可是王香苗还是不放心,这个时候不由埋怨起儿子来了,他光让他媳妇儿随军,结果她们来了,他却连个影子都看不到。
“娘,大林,珊珊这是怎么了?”
有时候人就是这么不经念叨,她刚起念头,杨新洲就来了,看着着急的,脸上还有泪痕的母亲,再看看大舅哥怀里抱着的,脸色潮红的媳妇儿,杨新洲的一颗心瞬间被一双大手狠狠地攥住了,生疼生疼的,问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。
王香苗一看是他,攥起拳头就捶他:“你怎么才来啊。”
而江楚林虽然也怨怪他的姗姗来迟,但是还是比较理智的,目前还是妹妹的病情要紧,赶忙回答道:“新洲,珊珊发烧了,咱们得赶紧到医院去。”
江楚林抱着江楚珊就要往外走,杨新洲赶忙过去把媳妇儿从大舅哥怀里接过来,稳稳地抱在怀里,抬腿就要往外走,步伐迈得很大,江楚林和王香苗还要小跑着才能追上。
王香苗更是边跑边喊:“新洲,你慢着点,甭把人给摔了。”
杨新洲充耳不闻,抱着媳妇儿脚步不停,速度不改,但是却出奇的稳当,很快就来到了招待所的外面,杨新洲下巴示意江楚林,让他来衣服兜里掏钥匙,等江楚林打开车门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