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,“啪!”又挨了一下。
他往后也好,往左也好,鞭子就像长了眼睛似的跟着他,把他打得浑身火辣,气冲斗牛,干脆发股蛮劲,直冲过去,也不躲了。
也怪,他这么一冲,鞭子不打了。
“哼!好一个‘好男’,你那两手三脚猫的功夫,只会丢人现眼,小姐连打都懒得打了,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!”
黑衣女子双手抱在胸前,一副轻视神态。
蓝人俊脸红了,发狠道:“在下本未学过功夫,算你凶狠。记好了,两三年内在下再找你雪此大辱!”姑娘好奇地打量着他,长长的睫毛下,两只珠眸闪着戏谑的光辉。
“你没有练过功夫,两三年就能练好了么?”她问。
“这你管不着,等着瞧好了。”
“谁有闲工夫等着瞧!”
蓝人俊气哼哼扭头就走,不再理她。
“喂,回来!”小姐在后喊。
蓝人俊不理,径自大步走路。
“砰”一声,黑影一闪,姑娘从他头上越过,又拦在前面了。
“干什么?”他又惊又怒。
“你上哪儿去?”
“不关你事,休问!“哟,了不起得很呢,滚你的吧!”
蓝人俊绕开她,昂首阔步,毫不示弱。
马蹄声响,女子抽鞭打马,一阵风从他身旁蹿过,一会就不见了她的身影。
蓝人俊这才松了口气,心想,武功差真要命,到处受欺,这回到黄山,非把“紫微二元导引术”练成不可。
走了快一个时辰,太阳已升起老高路上行人也多了,车来车往,十分热闹,可就是灰尘大了,呛得人咳嗽。
又走了一个时辰、人也渐渐少了,走着走着,只有阳光下的影子跟着他了。
他已错过在小镇午饭的时间,人也有些乏了,见前面有座林子,便打算避避暑气。
林子幽深,离开道路有二十多丈光景,他找了棵大树坐下,仰靠着十分舒畅。
忽然,他听见马打响鼻的声音,吓了一大跳,接着又有人哼卿,声音十分微弱。
他本想过去看看,继而一想,还是少管闲事为妙,老老实实坐着吧。
“哎……嗯……”的确是人的呻吟声,莫非有人病倒了?这可不能不管,他立起身,寻声找去,林子越走越深,七八丈外,一匹马在啃青草。
“喂,有人病了么?”他问。
“你是谁?”有人反问。
“我是谁?说了你也不知道吗,彼此萍水相逢,谁又认识谁?在下路过此地歇足,听见尊驾呻吟,想是有些发病,故寻声来此问讯,要不要在下助一臂之力?”
“过来吧,我知道你是谁了。”
“咦,尊驾认识在下?”他边说边走。
一株大树下,靠着上午碰见的黑衣男装少女,只见她脸色苍白,腿上有血迹。
“啊,是你?”蓝人俊愣了。
“不错,是我,怎么,不帮了么?”
“此一时彼一时也,小姐,你摔伤了么?”
黑衣姑娘注视着他:“摔伤啦,站也站不起来,你帮我一把,扶我到马上去。”
蓝人俊刚一举步,又停住了。
姑娘想道:“怎么,就因为打了你三鞭子,你记着仇哩!”
蓝人俊摇手道:“在下七尺男儿之躯,又不是鸡肠肚儿,谁与妇人……谁与女子一般见识?只是男女授受不亲。
在下不能扶你。”
姑娘气得骂道:“好糊涂的东西,就因为我是女子,你就让我死在这儿么?”
蓝人俊一想,可也是,只好不顾份礼了。
他赶忙来到树下,抓住姑娘一只手臂,用力往上提。
“哎哟!”姑娘叫起来了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你想把我的手拉断是不是?”
蓝人俊道:“拉轻了拉不起来呀。”
姑娘气得直翻白眼,遇着这种呆子真叫人尴尬,你非得直说出来让他干什么才行。
“咦,你是搬东西还是搀人?你过来蹲下,蹲过来些!”姑娘只好自己指挥了。
蓝人俊蹲到她身旁,看也不敢看她。
姑娘玉手一搭,按住他的肩膀,另一只小手攥紧他胳臂,这一来,粉脸也挨近了他,一大股幽香直钻入他鼻孔,熏得他头也晕了,心也慌了,赶忙把头转到一旁。
姑娘见他这副怪相,不禁莞尔一笑,芳心大感,这小子倒是个谦谦君子,不是轻薄子弟,今日算遇着人了。
她双手已抓牢,便道:“起!”
蓝人俊奉命而起,姑娘却‘哎哟’一声坐下去了.他十分惊愕,道:”怎么了?”
姑娘纤手抚头,呻吟道:“失血太多,头发晕、站不起来啦,真要命!”
“那……该怎么办啊?”
“问你!”姑娘没好气地回答。
她想,我站不起来,你不会把我抱到马上去吗?难道要我一个姑娘家喊你抱不成?这不是找死人了么,这是万万开不得口的!蓝人俊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一愣道:“问我?”
“不问你问谁?问哪匹马吗?”
蓝人俊想了想,愁眉苦脸地道:“在下不是郎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