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高山银装素裹,是还未融化的皑皑白雪。玻璃窗上糊上水蒸气,坐在前排的大叔开始打鼾。
于瑾低垂下头,少女头靠在他的肩膀上,已经睡着了。
她睡的很深,胸膛因为呼吸细微的起伏,鼻息间呼出的气喷在他的脖颈间,暖暖的。
司机开车并不是很稳,偶尔急刹,于瑾护住她的头,用手轻轻托着。
车子驶入乡间,温度越来越低,可是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。
一个人回乡这么多年,只有这次。
他心暖的火热。
陶昉被轻轻拍醒,再次醒来,车子已经停了。
前排的行人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往下走。
陶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问道:“这是到了吗?”
于瑾点了点头,“嗯。”
陶昉不知道,原来于瑾的老家这么漂亮。
沿着河道是成片的古镇,青砖黛瓦,碧绿色的小河上泛着一条条乌篷船。
她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,直到回家。
推开陈旧的木门,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灰尘的味道,和着木头味。
房子虽然冷清,可是家具却齐全完好,木质柜上有很多书,茶几上有整套的茶具。
单看摆件陈设,就可以看出主人是个很有品味且很爱生活的人。
木质书柜上方,贴了满满一墙的奖状,因为用塑膜封着而没有褪色发黄。
陶昉她一张张看去,仿佛能透过时光看到当时的小男孩是多么嚣张的优秀。
陶昉探手想去摸,被于瑾拽住了手。
“都是灰尘,脏不脏?”
陶昉调皮的吐了吐舌头。
于瑾回去的晚,第二天就是除夕。
打扫卫生时陶昉拿着抹布想帮忙擦桌子,被于瑾夺走,“碰什么?感冒了这可没有医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