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鸿听闻此话无声的笑了笑。没有过多的问什么,直接点头答应了。“既然你开口,那我便信你。刚好我在主城里之前为自己置办了一套府邸。那边让南儿带你们去吧。”
楼清月见他连问都不问,不免有些在意。“为何这般信我?”
“因为你是楼清月。”司徒鸿几乎是不需要想便说出了这样的话来。“若是连你都不能信,那这个世间我还能相信谁。”
“可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交情。”楼清月不可否认,心底深处还是因为司徒莲之前的话所介意了。“无非是之前见过几次面而已,便这般信任?”
“我的命是你给的。”司徒鸿永远都忘不了这件事情。“若是没有你当日的出手相救,让元楼用我做药人,我又怎么能苟延残喘到如今这个地步?”
“元楼向来都是拿钱办事儿的地方。”楼清月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让他一直记挂恩情。“你给的银子足够了,元楼自然会做该做的事情。这不算是救命之恩。”
“但你可知道,在我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,是你的声音一直在告诉我要活下去。”司徒鸿说道这里轻笑起来。“那会儿的我的确是昏迷不醒,可是你的话我却全部都听见了。在万虫啃咬之时,是听着你的声音咬牙坚持下来的。若说这都不算是救命之恩,那什么算是?”
楼清月记得那会儿的事情。
那会儿看着他泡在药桶里不省人事,自己的确说过这样的话。
只是没想到。
原来他能听见。
所以才会记得这么深。
“可即便是阿猫阿狗我也会救。”楼清月美眸流转,淡淡的看着他。“若你一定要记得这份恩情,不如还是算了。”
“就这么怕跟我之间沾染关系吗?”司徒鸿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在意。“难道我是什么可怕之人?让你这么避之不及?”
“怕,怕的很。”楼清月的双手不由得握着拳头,看着他的眼神始终都是疏远的。
。“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我所以一直都未曾娶妻,更不希望你对我心有所念。”
“心有所念又如何?会念念不忘吗?”司徒鸿的笑容有些凄凉。“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,没想到原来你是知道的。”
“知道又如何,不知道又如何?”楼清月最不愿意的便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“从前不与你说这些,是想着日后都不会再与你相见。可是事与愿违,没想到如今还是需要来一趟南蛮。”
“既然来都来了,何必还要划清界限。”司徒鸿勉强的让自己坐起来,虚弱的咳嗽了两声。“你与萧沐之间哪里还容得下第三人?既然容不下,又何必执著于我这边?”
楼清月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。可她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耽误别人的一生。
“楼清月,你是不是太过于凉薄了?”司徒鸿轻声的问着。“难道我这一生想要选择这样的活,都不可以?”
“等你到了迟暮之年你会后悔的。”楼清月看着司徒鸿的双眸,缓缓地开口道;“也许现在你还能等,可是迟暮之年,身边没人照顾之时,你还能如此的等吗?”
“你在担心我?”
“因为你的缘故,司徒莲也像你一样终身不嫁。”楼清月深深地看着他,再度问道:“难道你希望你妹妹到了迟暮之年也是孤家寡人?难道司徒家其余的人都跟你这位皇帝效仿也无妨吗?”
司徒鸿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一层。
如今听见楼清月这么一说。反而是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些不太好了。
“说起自私,还是你更自私一些。”楼清月将话又还给了他。“若你不是南蛮的大王,你这一生都无牵无挂也不会有人管。可你既然是南蛮的大王,便应该晓得会有许多人跟你效仿,甚至后代之人也许会歌颂你的这种行为,到时候影响了不知道多少代子民也无妨吗?”
“想不到我的影响力竟然这么大,照着你这么说,倒是自私了。”
“司徒
。莲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。”楼清月希望司徒鸿不要再执迷不悟了。“若是你还没到老糊涂的年纪,便好好想想看应该如何把。”
“既然如此,不如你亲自为我挑选可好?”司徒鸿透过面具,浅笑着看着她。“就算是旧友,帮我把把关可好?”
楼清月站在原地就这样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,这才收回视线。“一定要这样吗?”
“这样不好吗?”司徒鸿微微一笑。“草药都可以交给你,难道这样的事情都帮不了我吗?”
“什么时候选?”
“明日便选。”司徒鸿真的是做起事情来真的一点都不拖泥带水。“明日晌午,南蛮所有未出阁的女子,都可成为被选中的对象。”
“好。”楼清月思考过后,终究还是答应了。“既然这样,那我便先走了。但草药要先给我才可以。”
“草药稍后会直接送到府上。”司徒鸿看着楼清月的时候依然是满带笑意的。“其实我也很想知道,你是不是真的能够做到你所说的,将草药变成很多。”
“我也想知道。”楼清月转身的那一刹那,低声呢喃。“也不知道水培或者是土培可不可以。但若是花,定然是能培育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