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。
顾妃儿红着眼看了看江亓流血的肚子,上前又是一脚。
“你个狗东西,阿亓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让你赔命!”
她下脚很重,钱峰被踹的像是个虾米般蜷缩着,像是狗一样吐着舌头。
但她越是踢打,钱峰反而笑得越是欢快。
“哈哈,打吧,打了江亓那小子也活不了。”
“谁都别怪,就怪他无情!”
听到这话,顾妃儿气的又踢了几下。
“妃儿,别气了,阿亓没事。”
路北冥过来及时的拉住了她。
“他只是轻伤,我们送他去包扎吧。”
轻伤?
顾妃儿一滞,急急地看向江亓,入眼就是肚子上一片血红。
那鲜艳的红刺的她眼疼,她草草打量了下就别开视线。
“这么多血,怎么可能是轻伤,走,去医院。”
“真是轻伤。”
路北冥无奈笑了笑。
“刚才钱峰捅过来,他用手抓住刀刃了,没刺进去多少。”
那些血看着吓人,其实是他手掌的伤口出的,不是腹部。
顾妃儿赶紧去查看。
江亓勉强挤出一抹笑容,将被刀刃割的血肉翻卷的手掌给她看。
“妃儿姐,真没事,只是有点头晕。”
话音落地,江亓一头栽倒,再也没了反应。
顾妃儿急的重重的给了路北冥一巴掌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,送医院啊,记得给伏城打个电话,让他编个理由,糊弄住晚安。”
“好,我做事,你放心吧。”
路北冥拖着江亓上车,又顿住脚看向顾妃儿。
“你呢?”
“我等下去医院找你们。”
她捏捏手指,指头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声响。
“在这之前,我得先找某个人活动活动筋骨,再把他送到警局。”
路北冥抽抽嘴角,满脸惨不忍睹。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
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
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
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
“噗!”
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,因为行动不便,所以这一枪,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。
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,跳出车辕,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。
为了情报的可靠性,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,不允许单独行动,所以最少是两名。
没有几下,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。
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,嘎巴一声脆响,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。
“呼呼,呼呼!”秦虎大汗淋漓,差点虚脱,躺在地上大口喘气,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。
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,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,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。
“秦安,过来,帮我搜身。”
秦虎熟悉战场规则,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,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。
“两把匕首,两把横刀,水准仪,七八两碎银子,两个粮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