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臻整个人愣住，等到确定慕晚歌的确是在和自己说话后，下意识的开口道，“你能看见我？”
闻言，慕晚歌微微皱眉，“我不瞎。”所以自然是看得见的。
顾臻却是愣住，既然看得见，为何刚刚却一副看不见自己的模样？
而且看到自己，难道不该感到惊讶或者害怕吗？毕竟自己现在可是鬼呢。从前段时间和她在一起的那几名女生的表现就可以看的出来，她们并不是不怕鬼的。
而她非但不害怕，反而完全无视了自己的存在。顾臻自问，如果换做自己是绝对做不到如此的。
走到另一边的电梯旁，按了一下，不一会儿门就开了。
她前脚走进去，顾臻后脚就跟了进去。
只是还没进去，就被慕晚歌给抬手阻止了，“这里有监控。”
说完，也明白他大概不知道什么是监控，开口道，“你不能保持现在的模样，会被人看到。”
顾臻自然也是明白的，刚刚本来以为别人是看不见自己的，所以也没在意。此时知道是可以看见自己的，自然要注意的。
等到再次恢复鬼魂形态，见慕晚歌又开始视自己如无物了，顾臻就想着要不要现出身形。
“在这里，会被人看见。”似乎猜出了他要做什么，她忽然开口。
顾臻怀疑的看了他一眼，“你，还能看得见我？”
慕晚歌微微垂眸，背着监控的方向开口道，“我不瞎。”依然是之前的那个回答。
听到这话，顾臻沉默。很快明白过来，对方大概从始至终都能看得见自己。只是一直将自己当做了空气，视若了无物。
顾臻活了许久，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。遇见鬼非但不害怕，还如此的镇定。镇定的简直不像人。
他试想，如果换做自己，有鬼出现在自己的身边。每天在身边晃悠着，自己绝对无法做到将对方完完全全的视作空气。
他很想问她之前为什么一句话都不问自己，但是想了想，又都咽了下去。
他的目的只是想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朝代，自己府里的那些人结局如何……
等到出了电梯，慕晚歌抬步朝着外面走去。
回到学校时，寝室里意外的没有人。
看着欲言又止的顾臻，她开口道，“我知道你想问些什么，我也都可以告诉你。但是我有个条件。”
她抬起头，目光直直的看着顾臻。
顾臻没有犹豫，只是条件而已。他现在一无所有，并不觉得对方会提什么让自己难以达到或者难以接受的条件。
“以后，不论是在谁的面前，在任何情况下，你都不能现身。”她说着，目光直视着他。
这个要求并不过分。他现在是鬼，周围的人也都不认识，现身了也没什么用。
顾臻没有犹豫的点头，见此，慕晚歌开口，“距离你所在的朝代已经过去了一千两百多年，而你府里的那些下人也一个没有逃出去，全都被杀了。”
哪怕是早已经猜到这个结果，此时听说，还是忍不住觉得心脏在抽痛。
虽说鬼并没有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