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柳轻轻颔首:“和我们推导出来的结论差不多,用一棵树来比喻整个游戏,这个思路非常新颖,也更加的具体。”
其实江月用树比喻恋恋不忘这个全息游戏并不是灵光一闪,只是因为她和轮回木打过太多交道,再加上前一段时间重莱曾经说过一句忙着种树。
现在全息游戏发生这种树,她早就在潜意识中把这件事和轮回木联系起来了。
真是没想到重莱所说的种树是种这样的树,居然要让几十亿人成为种树的养料,实在是丧心病狂到了极致。
泥土下的根茎又变粗了。
会议开了好几次后,15位军人决定前往副本《监狱风云》。
江月六个人自然被留下了庄园里,他们离开的第一天大家都非常沉默,《监狱风云》已经变成了一片死海,而海里有什么怪物、会遇到什么危险,这个谁也不知道。
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。
等待的日子十分焦灼,江月不知道那些军人会不会成功。
一开始他们还会按时传来一些消息,后来传递消息的频率逐渐减少,到了第四天,西薄雨整整一天都没有等到他们的信息。
这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,事情似乎往最糟糕的方向开始发展了。
第五天,西薄雨的终端仍旧没有受到任何消息,相睢和江森变得非常焦躁,他们两个被恐惧包围了,脱离了躯壳的意识变得非常脆弱,失去至亲之人的恐惧令他们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。
江月担心这样下去他们两个把自己玩死,于是一手一个把他们俩敲晕了过去。
白望和库里守着江森和相睢,发现他们有醒来的迹象后继续补刀。
至于江月,为了防止西薄雨一声不吭离开这里去《监狱风云》那个副本执行任务,她开始与西薄雨寸步不离,甚至非常强势地挤进了西薄雨的卧室里,死皮赖脸地赖在那张雕花大床上不肯离去。
西薄雨拿她没办法,只好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给江月拿了一床新被子。
江月把那床被子扔在了地上,飞快地挤进西薄雨被窝,一把攥住了西薄雨的手。
女alpha的身体贴得非常近,西薄雨微微一惊,感受到身边渐渐急促的呼吸声,他的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。
他还是第一次与别人牵手。
这个时候是要做什么呢?
是不是应该也牵住江月的手。
西薄雨愣神的时候,江月一把掀开了两人身上的被子。
西薄雨穿着那件白色丝绸睡袍,领口开的非常大,睡袍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,一双笔直雪白的大腿近乎全部露在外面。
江月穿着白背心和灰色大裤衩,坐在西薄雨身边看着他。
西薄雨依旧淡淡的:“你掀被子干什么?”
江月没说话,她那张脸在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有威慑力的。
西薄雨正想开口,江月的手突然摸上他的腰间的睡袍带子。
西薄雨脸上一热,眼睁睁地看着江月把他的睡袍带子慢慢解开。
他微微眯了眯眼,睫毛轻颤着,脖颈染上了薄红,逐渐向着脸颊蔓延。
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他已经无声默许了。
对于喜欢的人,他向来都很溺爱。
江月把系着蝴蝶结的睡袍带子解开了,然后又把带子系上一个死结,又捞起一根带子缠在她的手腕上。
女alpha看着手腕上的睡衣带子,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。
然后得意的抖抖被子,重新把两人盖住了。
西薄雨不是很懂她这番操作,沉默半晌,他还是问道:“你把我的睡袍带子系在手上干什么?”
江月躺在他身边,眼睛看着天花板:“不这样我睡不着啊,把你的睡袍带子系在手上,如果你突然消失,我就会第一时间发现。”
和江月相处久了,会发现这个家伙外表强势冷漠,但内里却是个非常内敛含蓄的alpha。
她出身于贫民窟,没有任何家人和朋友,没有一出生就必须承担的使命,也没有必须要履行的职责。
她身上的羁绊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少,却还是为了朋友义无反顾的跑到这里。
西薄雨说道:“其实我来到游戏里不到两个小时就很后悔了。”
江月好奇地问道:“后悔什么?”
“后悔没和你郑重道别。”
江月心头一热,默默说道:“我理解你,有些道别需要勇气。”
西薄雨的声音轻轻的:“我现在并不缺少勇气,如果我离开,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。”
江月已经心花怒放了:“是么,如果我说我想跟你一起去,你会答应么?”
本以为西薄雨会拒绝,没想到他居然点点头,眼神非常柔软的看着江月。
“我会答应的,如果我不能让这一切停止,这里的所有人迟早都会死去。”
“江月,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最糟糕的地步,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的。”
白望和库里醒来后去餐厅吃饭,只是这一次却没有看见西薄雨和江月。
库里抓了一把头发,小声嘀咕:“人都去哪了?”
白望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