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大家逐渐淡忘时,9号再一次出现了。
这一回她的头发变成了天蓝色,脸上的面具还是那个鬼脸面具。
这一次,她的对手是一条长达5米的蓝眼蚰。
人类和虫族的力量有质的差别,5米长的蓝眼蚰蜒是人类徒手搏斗的极限,9号的武器只有一把长剑。
苏孽再一次押注,这一次他谨慎了许多,只押了五百万,赌9号会输。
然后他又赔了。
两次都栽在了9号身上。
赌博最重要的就是它的不确定性,一个人如果总是赢,那这种游戏就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了。
所以9号开始打观赏赛,观赏赛不用下注,出场费和角斗场分成。
只是苏孽却不甘心,为了让她输,苏孽觉得自己可以亲自去试试。
于是女alpha弄死蓝眼蚰蜒,在无数欢呼声中走出角斗场的时候,就见到了被“欺凌”的男beta。
男beta被两个一脸凶狠的alpha堵在墙脚,衣衫被撕碎,露出了一截雪白的细腰,他用手死死地抓着衣服,脸上全是泪痕。
他用一双泪盈盈的眼睛看着女alpha。
没有alpha能拒绝这样的眼神。
女alpha抬脚就踹,欺凌beta的两个alpha像沙袋一样被她踹出很远,放了句狠话后就屁滚尿流地跑走了。
女alpha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男beta。
那是一件款式简单的黑色皮衣,男beta小声抽泣,颤抖着手指接过她的衣服。
女alpha转身就走,却被男beta扯住了衣角。
他哭得梨花带雨,楚楚可怜地说道:“你一走,他们还会欺负我。”
女alpha停下脚步,转过身来看他。
她有一双灰色的眼睛,眼神很沉静,既不锐利也不冰冷,也没有什么强大的压迫力,和苏孽见过的所有角斗士都不一样。
见她沉默,苏孽趁热打铁,泪水流的更欢了,哽咽着说道:“我...我没有地方去...都是因为你...我所有的钱都输光了...大输特输...”
说道最后,哭声越发凄楚,女alpha握住了他的手。
苏孽心里得意,心想alpha果然都是一个德行,只要这个女alpha敢带他回家,他就能把这个女alpha变成一条听话的狗。
也许不用一个星期他就能说服女alpha去打决斗场,然后决斗前往她的食物里加点东西,让她的力气消减,他再押注女alpha输掉比赛,曾经输掉的钱会乘以10倍回到他的钱包里。
正当他打算哭哭啼啼地跟女alpha回家时,女alpha用终端碰了一下他的终端,然后就放开他的手腕转身走了。
苏孽的终端亮起,账户里突然多出了两千万。
活了二十一年,苏孽什么妖魔鬼没见过,但是9号这么古怪的人还是第一次见。
她有毛病吧,就这么转给他两千万?
苏孽大为震撼。
他所有的财富都是各种算计得来的,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笔出其不意的进账。
9号又消失了。
苏孽却对这个人念念不忘,时刻关注着角斗场的消息,望眼欲穿地等待着。
终于在半个月之后,9号又出现了。
依旧一身黑衣,戴着鬼脸面具,这回她的头发染成了浅紫色。
苏孽看完了观赏赛,又在角斗场的出口处堵住了她。
他咬着嘴唇,拽着她的衣角怯生生地问道:“我能跟你回家吗?”
他眼泪汪汪看着她,眼泪说落就落,哭着说道:“你要是不带我回家,我就要被他们睡了,他们不肯放过我。”
这张脸确实是招蜂引蝶的脸,值得人强取豪夺,苏孽的话很有说服力。
女alpha沉默了一会,说道:“我没有家。”
苏孽愣了愣,继续哭着说道:“你骗人。”
女alpha说道:“我生来就是角斗士,没有家。”
苏孽不肯放弃,他趁热打铁,干脆哭着跌进她的怀里,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来,死死拽着女alpha的衣服不肯松开。
他哭的很大声:“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。”
然后女alpha就带他来到了贫民窟。
看着家徒四壁的屋子,苏孽整个人都傻了。
他这个人喜欢算计,做什么事情都喜欢算计着来,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有规律的,只要掌握了规律,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,所以他很少诧异、惊慌、失措。
贫民窟的房子大多数都一室一厅,卧室里只有一间掉漆的铁床,好在灰色的被褥没有异味,屋子收拾的也很干净,要不然这戏苏孽是演不下去了。
床是单人床,也就一米二的宽度,睡一个人还行,睡两个人那就相当局促了。
女alpha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被褥铺在地上,苏孽继续演戏,柔柔弱弱地说道:“我、我睡地上就行。”
女alpha点点头,把身上的外套一脱就坐在了铁床上。在苏孽震惊的目光中,她脱掉鞋子和裤子躺在了床上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