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看你睡得很舒服,我就没叫你了。”
温印彻底坐起来了,但还是坐他腿上的,揉完眼睛,才觉得眼下的姿势很暧昧。
温印愣住,李裕笑了笑,“起来了。”
温印自觉起身,就往马车外去。
李裕奈何,“阿茵。”
温印转身,“怎么了?”
李裕叹道,“牵我一下,腿麻了。”
温印:“……”
温印这才反应过来,她在他腿上躺了整整一上午,他是应当腿麻了。
温印伸手牵他,他慢慢起身。
等他起身,又看她,“早前,我躺你腿上,一趟就是一整日,是不是也这样?”
温印轻声,“还好。”
李裕心知肚明,看她的时候,眸间都是柔光。
“好了吗?”她问道。
他颔首。两人才相继下了马车。
明珠寺在茗山,一整日的路程,从晨间出发要黄昏前到,眼下路程算是过半了,行程并未耽误。
李裕听旁的禁军同宋时遇说起,宋时遇应好,又叮嘱所有的禁军都精神些。
这趟来明珠寺,宋时遇是最头疼的,这样的地方最容易藏污纳垢,指不定合适就会跳出行刺的人来,必须小心谨慎。
老夫人已经落座了,温印和李裕下车晚,踱步上前,同老夫人在凉茶铺子内的一张桌上落座。
店家端了茶壶和茶杯来,周妈替他们两人擦拭茶杯。
老夫人端起茶盏轻抿一口,祖孙三人刚随意说了不几句话,就听不远处有骚乱的声音传来。
温印和李裕,还有区老夫人都顺势转眸看去,好像在原处,看不清缘由,宋时遇已经上前去看。
旁的禁军见了他,拱手应道,“宋将军!”
“怎么回事?”宋时遇紧张。
禁军应道,“将军,是流民。”
流民?宋时遇意外,这里怎么会有流民?难道连这里都有了?
这里是定州,要从东边走来,那是走了多远的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