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□□中唏嘘。
她也会做些乱七八糟的春.梦。
梦到的是李裕。
***
晚些时候,马车在途中暂歇,清维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,“夫人,送温水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温印知晓早前宝燕惊住,不好意思再来,所以换了清维。
清维一眼瞥到殿下已经靠在夫人怀中睡了,耳旁还有均匀的呼吸声响起,清维放下温水,顺道提起,“方才宝燕来,是同钟大夫一处,钟大夫说来看看殿下。”
温印轻嗯一声,没多说旁的,好似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。
温印清楚越描越黑,也没必要多解释。
他们原本也是夫妻。
等清维退了出去,温印才轻抿一口,慢慢放下温水杯。
李裕枕着她的腿睡了几日,她每日回去腿都是酸的,清维要帮她松很久。
今日好些,人醒了,不成日躺着,她好受多了。
***
因为马车一行是折回昨晚落脚的镇子,所以没那么远。
温印感觉中途暂歇过那回之后,很快就到了。
“夫人。”清维撩起帘栊。
温印轻声道,“还睡着。”
“那……”清维迟疑。
“在苑中等回吧,醒了再说,应当快了。”温印不想吵醒他,她正好也可以在马车中翻书。
苑落就能停放马车,马车中点了碳暖,李裕还同她一处,她也不冷。
早前一直都很紧张,没有时间看书册。去定州的这一路终于有时间开始翻书,温印也看得入神。
讲述周遭各国风土人情的书册和游记,她都喜欢看,看得多了,有些东西是相同的。
她有两三月没看过娄家的生意账册了,账册也不方便送到她手中,都是外祖母在过目。她眼下能看的,就是这些书册,临近诸国的生意要做,而且会越做越大,她要看书和资料很多……
温印手中书页再次翻过。
不知不觉间,时间过了许久。
清维再次来催,“夫人,钟大夫说要殿下把脉了。”
也是,温印放下书册,“李裕。”
李裕抱着她轻嗯一声,但人没醒。
“到落脚的地方,钟大夫要把脉了,先醒醒,稍后再睡。”温印说完,李裕睁眼,然后揉了揉眼睛,咳嗽了两声,没全醒,但能听懂温印的话了。
清维备好大氅,李裕披上,裹紧。
温印也披好了狐狸毛披风。
还是昨晚住下的苑子。
李裕回内屋躺下,钟大夫给他把脉。
温印在外阁间烤火。
天很冷,这样的小镇不比大的城镇,没有驿馆,都有一处干净又安静的落脚处就不错了,讲究不了那么多。
温印烤火的时候,听到内屋中李裕和钟大夫两人在说话,声音很小,听不清,但估摸着李裕昏昏沉沉了好几日,今日清醒了,钟大夫要问的不少。
温印一面喝着热茶,下下跳上小榻,又从侧面挤到她怀中一道坐着烤火。
“喵~”温印见她凑过来茶杯这里,知晓它渴了。
今日鱼跃病了,没来照顾,她也没多留意。
翻开水盅,倒了些水给下下放地上,下下伸舌头舔水,温印摸了摸下下的头。
她从小就喜欢小猫和小狗,小时候养过,后来没的时候,每次都要伤心很久,后来到定州,因为娄长空的缘故没有再养过小猫和小狗了,不然她养的猫狗,总是追着娄长空一处,多少会惹人怀疑。
温印看了看下下的小爪子,不知道是不是太奶了,同李裕打闹的时候都是用的肉垫轻轻摸,但黎妈的描述,同样品种的那只大猫挠陆江月那几爪子可厉害了才是。
不过她去定州,应当也不会同陆江月再遇上了。
……
屋内,钟大夫把脉外,又看了看李裕的眼睑,让他张口,也检查了耳鼻。
“钟大夫,我还有多久才能好?”李裕边咳嗽边问起。
刚才钟大夫诊脉的时候,他也在时断时续咳嗽着。
钟大夫轻声道,“殿下是大病未愈,又彻底染了一次风寒,这次风寒还重,寒邪入侵,若不是殿下底子好,恐怕还要大病一场。眼下虽然慢慢开始好了,但寒气郁结在肺部,是要咳上月余的……”
月余?李裕是有些头疼。
钟大夫笑道,“我会给殿下开些清肺的方子,就是殿下要配合用药,也要配合将养。”
李裕点头。
钟大夫看了看他,低声道,“殿下,至少这半月,不宜,也尽量稍作剧烈运动。”
李裕看他:“……”
屋中没有旁人,钟大夫直言,“房事可先暂缓。”
房,房事,李裕懵住,忽然,想起今日在马车上,也不知是不是钟大夫从何处知晓会错意了,李裕脸色忽然涨红,想开口,但又觉得更难启齿,他……
李裕心中唏嘘,未免越描越黑,低声应道,“知道了。”
钟大夫这才起身,“那我去煎药,殿下稍等。”
李裕点头。
……
等钟大夫出来,温印起身,“钟大夫,他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