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这会儿反而心里有点忐忑呢?
“谢谢您那会儿不顾性命救了谨言。”
除了道歉,沈怡然今天还是来道谢的:“原本当年就应该感谢你的,只是阴差阳错到现在才能对你说着一声谢谢。”
“只是举手之劳,换做是任何人在那个环境,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炸死的。”
当时她也没有多想,只是不想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,所以再意识到危险之前就先动手了。
“那只能证明你人美心善,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你这样的胆识。”
比如那个苏慈!
不仅什么都没做,反倒还在时候抢功,欺骗了自己这么多年。
一想起这个,沈怡然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被勾起来。
“你和我儿子的事情,我现在也管不了了。”
沈怡然笑了笑:“其实我们家的家风一直很开明,希望之前的事情没有吓到你。”
“不会不会!您也是受害者。”
两个人互相客气,哪里还有半点之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。
一顿下午茶喝完,送走沈怡然后裴念只觉得比大吵一架还累。
陆谨言去国外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。
她一个人在家里有些无所事事。
晚上的时候,突然接到孙海洋的电话,压着声音有些兴奋的说:“裴念姐,医院的信箱刚刚有人去动了。”
裴念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,一边穿外套,一边往外走问:“你现在还在医院吗?”
“嗯,我一个人在悄悄地盯着他。”
“好,你小心一点,别暴露自己了。等我一会儿,我马上就过来。”
挂断电话,裴念已经在电梯中。
将孙海洋送到学校寄宿之后,她便交给他一些东西,让他放到对方指定的那个信箱中。
她准备来一招引蛇出洞。
没想到对方这么沉得住气,一直等了这么多天才去取。
如果不是市区限速限制了裴念的发挥,她恨不得把车速飙上一百五十码飞速冲去医院。
饶是这样,她仍旧比平时快十分钟赶到。
但孙海洋这会儿已经不在医院。
两人又通了一个电话后,裴念七弯八绕的在医院附近找到一家灯光昏暗的酒吧。
孙海洋还是小孩子,进不了里面,他一个人在外面急的直跺脚。
见到裴念后他急切的指着酒吧说:“那个人进去了,他们不让我进去。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。”
“你先别着急。”裴念安抚他,等他冷静下来后才问:“先告诉我他长什么样,身上有什么特征没有?”
“他……不是很高,大概比你高这么一点点,有点瘦,穿的是黑色的连帽羽绒服……”孙海洋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关键信息,就在裴念快要放弃,准备进去大海捞针的时候,他突然用力一拍手:“他的下巴这里,有一道疤!”
“你确定有一道疤?”
“确定,就在这里!”
一边说,孙海洋一边在自己下巴上笔画。
裴念笑起来,摸摸孙海洋的头:“你做的很好,回医院去陪你妈妈吧!接下来的事情我一个人就可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