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宫铭还不够,连今天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你也想勾引是吗?”
裴念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时远。
脑子一懵!
她被气的眼前发晕,气的恨不得将自己的手包狠狠的砸在他脑袋上,让他清醒一点。
“陆谨言,在你心里,我就是这么下贱的女人是吗?”裴念大声质问,声音里带着一抹颤抖的哭声:“我承认我以前有骗过你,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,你想侮辱人也不带这样乱说的。”
她虽然没用包砸他脑袋,但拳头一下下捶在他胸口。
虽然不疼,但却让陆谨言心里闷闷的。
抓住她的手腕,将她抵在墙上,陆谨言咬牙:“怎么?我说错了是吗?我早就警告过你安分一点,结果先是宫铭,再是时远,下一个呢?你还想勾引谁?是不是看着一群男人被你征服很有成就感?你很得意是不是?”
陆谨言刻意忽视了心里那股钝痛,用最激烈的言语去讽刺她。
仿佛这样,自己压抑多日的心就能轻松一样。
“对!我就是得意!我就是这样风骚又下贱的女人,我就是耐不住寂寞,我就是喜欢看你们臣服在我裙下,我就是喜欢到处勾引人。”
“我就是这种人,那又怎样?碍着你什么事了吗?”
“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。我喜欢这种自甘堕落的生活,和你有关系吗?”
被他一通指控,裴念气急。
也不想再为自己辩解,索性一股脑的顺着他的指控全承认了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怎样?”
裴念 倔强的抬眼,红着眼眶看着他的眼睛:“这难道不就是你心目中的我吗?每次你都直接给我定罪,不管我怎样解释,你都不愿意相信我。”
“陆谨言,你摸着你自己的心问问,你真的有认真尊重过我吗?”
有太多的控诉想要质问他。
可是最后,裴念委屈的说不出口。
只是红着眼,看着他,像是要从他的眼里看透到他的心里。
但是裴念看不透他!
“你真的……真的知道怎样的话才是最伤人的。”她委屈的扁嘴,眨了下眼,将眼底的泪意憋回去,小声说:“你不愿意相信我,我也不强求。但人心是肉长的,我这里也会痛!”
“陆谨言,你怎么就能这么善变呢?”
她突然明白为什么风雁希会担心自己玩不过陆谨言了。
到现在她才恍然发觉,在他引以为傲的冷静自制面前,自己这点承受能力真的就是幼稚园级别。
“我高估自己了。”
惨然一笑,笑里尽是悲凉。
陆谨言喉头一涩。
他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在锦西苑,毫无防备毫无保留的信任自己,几乎将自己的所有心迹摊开在自己面前一一诉说的那个裴念。
“我喜欢你呀!”
“我最最最最最喜欢你了!”
“陆谨言,陆谨言,陆谨言……你听,它每跳一下,就叫一次你的名字。你感受不到吗?”
那些她说过的话,突然浮现在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