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念抿唇,低声道了句‘谢谢’。
“之前在酒店跟陆谨言一起的人就是你吧?”到了更衣室,夏至挑了套衣服递给她,笑着说:“酒会的主人是我朋友的父亲,正巧她和你身形相仿,不用担心穿不上。”
“嗯。”裴念默默的接过衣服。
在裴念换衣服的时间,夏至安慰她:“那几个找你麻烦的女人是京城上流社会圈子里出了名的几个神经病,狗一样,见谁都咬,你别和她们一般见识。”
裴念被她这个形容逗乐了,噗嗤一声笑起来。
但笑容只持续两秒又收起来,迟疑的问:“那个清凡……是陆谨言的表妹吗?”
“早就出了五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,叫声表哥不过就是故意想和陆家攀点亲戚关系而已,也真亏她脸皮厚叫的出口。”
夏至似乎很讨厌清凡,言语间满是不屑。
裴念却一点高兴不起来。
就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‘表妹’,他就这样无视自己?
陆谨言离开之前那个冷冽的眼神让她浑身寒冷彻骨,心脏都拧成一团。
换好衣服,夏至又很友好的帮裴念吹干头发。
“谢谢!”
“何必这么客气呢?”夏至抿唇笑起来:“曾经我和陆谨言也是朋友,帮帮你也是应该的。”
裴念敏感的察觉到她用了‘曾经’两个字,意会过来这其中或许和她与晏澄的故事有关,便很克制的没有继续追问太多。
准备离开更衣室的时候,裴念脸色猛地一变,咬唇央求夏至能不能再帮自己一个小忙。
“我例假来了。”
夏至立即恍然大悟,很快帮裴念度过这尴尬的时刻。
上次被人下药之后,裴念的例假便迟迟没有来,陆谨言告诉她这是那个媚药的后遗症,吃药调养便不会有长远的影响。
她没有想到迟迟没来的例假会在今天这个时刻突然造访。
而且还是在自己刚刚在冷水里泡了这么久的尴尬情况下。
这次例假来势汹汹。
几分钟的时间就痛的裴念连站立都很困难,脸色惨白毫无血色,额头还不断的冒冷汗,将夏至狠狠的吓了一跳。
担心她出意外,赶紧把裴念按回凳子上,想了想决定去找陆谨言。
但是没过几分钟,她就一个人回来了,身后空空荡荡,连陆谨言的影子都没有。
夏至的神情带着几分同情和为难,裴念一看便心里一沉,闭上眼深呼吸一口:“他拒绝了对不对?”
夏至点点头,想起陆谨言那句诛心的‘她就算痛死又和我有什么关系?’,实在是不忍心告诉裴念这些话,只能安慰裴念:“他正在和人谈生意,暂时抽不开时间。”
裴念惨淡一笑,虽然不知道陆谨言突然是在发什么神经,但今天晚上他一连串的冷漠行为还是让裴念清醒不少。
强打起精神站起来:“没关系,这点痛还死不了。”
婉拒了夏至的帮忙,裴念独自忍着痛回到宴会厅。
消失许久,宫铭有些着急的四处寻找她。
一见她出现松了一口气,但很快就发现她的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