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全忘了。”
能忘掉吗?
她忘不了。
—
裴渡一夜未眠,收拾了这场乱局,终于在清晨的时候勉强睡去。
一觉醒来,天已经黑了,他睡了一天。
裴渡先去沐浴,沐浴完半躺在自己榻上看书。对面是一面极大的镜子,裴渡抬眼之际,看见了自己的面容。
他半散着发,一双桃花眼里晦暗不明,皮肤苍白得接近可怕,唇也没有血色。血污也好不容易才洗掉,他看样子也像个人了。
尽管这样,也是那个生得惊艳绝伦的掌印。
无论是谁来看,裴渡都是生得好看的。
裴渡此时却想:好丑。
自己长得好丑。
容宛会喜欢自己吗?不可能。
昨天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,让她吓得不轻,恐怕她再也不会理自己了。
下次还是不去看她罢。
怕吓到她。
—
容宛十几天没看到裴渡,画也画得差不多,她很满意。
只不过心里不知为何空落落的。
兴许是换了个地方,不适应罢。
她托腮看着窗外,想起晚上昏黄的灯,裴渡的笑,那天的伞,还有花楼里的惊心动魄。
她经常想到这些。
掌印为什么不来了呢?
她顿觉乏了,正准备睡觉,却听有人在敲门。
“谁啊——”
容宛揉着眼去开门,却发现裴渡站在门外,手里还拿着一把破旧的伞,一旁的来顺捧着一个包袱。
容宛眼眸一亮,正是自己落在那马车上的东西!
她心里高兴,不仅仅是因为东西被找回来了,还有其他的原因。
“容姑娘,伞找到了,”裴渡笑吟吟地走进门来,将东西放在桌上,“陛下的生辰将至,案子也已查完,我们可以回京城了。若是快的话,今日便可以出发。”
容宛点了点头,将伞递给瑞珠:“瑞珠,去收好。”
瑞珠点了点头,哒哒哒地跑回了房。
容宛还是觉得有些疑惑,便大胆问:“掌印,小女还是想知道,您该如何帮我退婚?”
裴渡一笑:“容姑娘只需要和本督一起赴宴即可。”
容宛睁大眼:“赴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