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季家别墅吃过晚饭后，莫如凤又拉着季子言和季少阳说话，想更多的了解他们。宋怡只是在一旁附和，十足的知书达理和乖巧懂事。
季少阳最终还是将话题说到了季寒尘身上。
“太奶奶，听说，小叔叔也来海城了？”季少阳一脸乖巧坐在莫如凤身边，好似不经意的提到了这个小叔叔。
“嗯，季家和海城苏家有一门婚事，他来履行的。”莫如凤在说到季寒尘的时候，眼里闪过一丝的厌烦，季少阳并没有注意到，然而已不是毛头小子的季子言却发现了。
季子言心里思忖，看来，季寒尘和莫如凤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的好。
“太奶奶，我们季家和苏家的订婚是一定要履行的吗？”季少阳故意说了我们季家，想进一步的和莫如凤拉近关系。
他对京城季家还不是很了解，父亲也多年没有和他们联系，所以现在季家内部是什么状况，还不清楚。
莫如凤眼观鼻鼻观心，毕竟也是**湖了，季少阳的这点心思她多少还是能够捕捉到的。当年，言儿就是因为季寒尘回季家，才毅然决然的断了关系。
只是有些事，还不是到他们知道的时候。
于是，莫如凤慈爱的看着季少阳，眼里没了算计，满目的慈爱，“阳儿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。”
季少阳一怔，敛下懊恼的情绪，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，得到了肯定的眼神后，直接了当的开了口，“太奶奶，其实我和苏家瑞雪是亲梅竹马。我们季家和苏家的婚约关系确实该遵守，按理说，也应该是瑞雪履行这门婚约。但是前两年，苏家丢失多年的女儿回来了。所以...”季少阳看了一眼莫如凤，见对方并没有打断他，于是又继续开口，“苏家大女儿已成年，相比瑞雪，我认为她更合适。”
说完，忐忑的看着莫如凤。
苏家不会拒绝这门亲事，毕竟那是京城季家，所以这门婚事，莫如凤如果能同意叶念芷替代更好，如果不行，他和父亲还有其他的计划。
本来今晚也只是想试探莫如凤。
莫如凤却是拿过桌上的参茶，吹了吹，漫不经心的一问，“你说，前两年刚回来？”
季少阳没明白莫如凤的意思，以为是嫌弃叶念芷，觉得叶念芷的身份配不上季家，即使那只是一个私生子，但也是季家的私生子。怎么都该是要门当户对才行。
季子言却是理解了这言外之意，接过话，“奶奶，您有所不知，叶念芷一直在乡下，直到成年了才找回了苏家。”
季子言没有多说什么，却道明了此人和苏家的关系很淡泊，一直在乡下，没有什么背景可言，并且，已成年。
莫如凤挑眉，“姓叶？”
“嗯，一直跟着母亲姓的。”
莫如凤又喝了一口茶，心中已有了思量。“那就她吧。”
季少阳一听，心中一喜，脸上尽是欢愉，没有想到这件事这么容易就成了。“谢谢太奶奶。”
随后又寒暄了几句，莫如凤脸上有了些许倦容，三人便离开了。
季少阳跟着父亲到了书房。
“爸爸，为什么太奶奶会那么容易换人？”他没想通这个缘由，终究还只是一个未成年的人，一些事情看得还没有那么的长远和通透。
“因为，她姓叶，C国的豪门望族里，没有这个姓氏。证明叶念芷的母亲也不会是有背景之人，而叶念芷回了苏家却没改姓。有两种情况，一种是苏强对叶念芷母亲怀有爱恋或者愧疚，于是让叶念芷保持母姓。另一种，则是，苏家也并不把叶念芷当回事。”季子言很有耐心的给季少阳分析。
“但是，我们知道苏叔叔对叶念芷并不关心，是因为25%的股份的关系，才会让叶念芷将户口迁到苏家，但是太奶奶并不知道啊。”季少阳还是没有明白。
“你太奶奶怎会不清楚呢，一个女儿在外面养了18年都没接回来。还是对方自己找了回来，说明苏家对这个女儿并不看重。所以根本没有第一种情况。”
季少阳这才恍然大悟，难怪刚才父亲要说叶念芷以前是在乡下生活，是成年以后自己找回了苏家。
已经成年了，苏家甚至对她都已经没有了抚养的义务。对于这样的女儿，苏家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。不会给予什么实质的东西，说不定还会因为攀上季家而谋求什么好处呢。
季少阳瞬间茅塞顿开，原来，太奶奶并不喜欢季寒尘，不然，为什么要让季寒尘来海城履行婚约。
现在的苏家对于京城季家来说不值一提，老人们都不在了，完全可以不履行。
太奶奶不但让季寒尘来履行婚约，还愿意换成叶念芷，那就是想让季寒尘少一个助力。
季子言见季少阳自己想通了缘由，也露出了老父亲般的慈爱的微笑。
***
这边，季子言一家三口离开后，一直照顾莫如凤的胡妈端着一碗绿色的东西进来了。
“太太，先把补药喝了吧。”虽然莫如凤已经是季家的老当家人了，但胡妈还是一如既往的叫她太太。
这一称呼，无疑让莫如凤很受用。毕竟任何人都不希望有人时时刻刻提醒她，她已经暮年了，一只脚已经踏进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