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飞舟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。
岑疏狂就是那个代表,此时虔诚地陪在郁岁身边,一副“吾主降临,万物臣服”的霸气模样。
——一般这样嚣张的都是炮灰角色。
他说:“姑娘是叫李四岁吧?”
郁岁说实话:“不是。”
岑疏狂自顾自说着:“姑娘这名字真好听!不愧是魔主!”
墨青在旁边给郁岁剥葡萄,闻言问道:“魔主是什么?”
岑疏狂:“此事说来话长。”
“传言,魔主踏入魔界时,便会天降异象。”
墨青:“??”
“没了?”
岑疏狂:“没了。”
墨青:“……”
这便是说来话长?
他稳住心情,告诫自己,这是魔尊麾下第一猛将,一魔之下,万魔之上,要尊重,哪怕他智商不高。
墨青扬起微笑,“那成了魔主以后呢?”
岑疏狂:“我刚刚已经将这消息告知魔尊,魔尊此刻已经准备好退位让贤了!”
墨青已经震惊到失声了。
这计划,哪里还需要我呢?
怪不得我当不了魔界高层,怪只怪智商太高!
郁岁早就没再听这魔幻对话,端着墨青剥好的葡萄,去甲板找裴湮了。
静静看向裴湮,语出惊人,“其实你是魔尊,为了讨我开心,所以故意制造了异象,找了个正经理由让我当上魔尊?”
裴湮眸色适当浮现出几分讶异,“李姑娘在说什么?”
郁岁微叹,“一个荒谬推测。”
【系统疲惫:这会儿反派还没入魔呢。】
一人一系统都没想到,他们居然离真相这么近……不,是已经参透了真相!
裴湮何等聪慧人物,稍微一想便明白了:“李姑娘是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?”
郁岁瞬间往后挪了一步,又娇气又霸道,“不许掐我,我怕疼。”
就算是梦,也不许掐。
裴湮轻笑,“除了疼痛,还有一个方法。”
郁岁茫然看他。
却见这谪仙距离她越来越近,向来凉薄的眼眸也多了些温度,又将她的容貌倒映出来,愈来愈近,直直地撞进她眼中,将星星点点的火焰烧了过来。
郁岁忽而后退一步,义正辞严说,“厌归干嘛?我有道侣了!”
裴湮依旧微微俯身盯着她。
眸色犹如这魔界的天色般暗沉,也浸着冷意。
郁岁并不怕他这样,凑过去哄他,“师父要陪我玩,干嘛不继续玩下去?”
裴湮啧了声,“再玩下去,为师指不定成什么畜牲呢。”
这是计较她指桑骂槐说厌归是狗的事。
郁岁眼神飘忽,故作镇定,“我在做梦。”
转身便要离开。
身份彻底戳穿,要计较的可太多了。
比如掩藏心法。
比如私自出宗。
比如骂人是狗。
再比如,为何偏偏选中了宁孤临。
前几个都好解释。
最后一个得编编理由。
郁岁没走两步。
身后传来裴湮不疾不徐的嗓音,仿若有几分笑意,却又觉得阴凉——
“既然是在梦中,不如与为师帮你训练一下身体柔软度以及极限性?”
郁岁僵住。
这是上次在禁闭室裴湮问她做了什么梦,她给出的答案。
这可不能训练的。
也太限制级了。
“师父学会了?”她问。
裴湮:“料想也不难。”
郁岁冷静回:“那师父做个抬腿吧,最好能让你的头贴到你的小腿。”
先挑战一下极限。
裴湮似笑非笑,“抬腿?”
“为师知道了。”
郁岁:“?”
知道了,实践啊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,总觉得他浅淡到无的几分笑意驱散了清冷疏离之感,显得有几分……妖。
与往常大不相同。
…
宁孤临因为穿越魔域而身体虚弱,再加上头一次做飞舟,难免觉得恶心干呕,在房间躺了会儿,越发觉得难受,便来甲板透透气。
他最近已经成长了许多。
玄幻事一件接一件,心理承受能力属实强大了不少。
墨青认娘亲。
岁岁成魔主。
宁孤临勉强……能接受吧。
现实都这么魔幻了,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?
直到他来到甲板。
看到相拥的两个人,又窥探到了他们的师徒关系,当下震惊不已。
这算什么?
师徒□□嘛?
宁孤临还记得他们村里曾经有一个女夫子,被诬陷与男弟子关系暧昧,后来虽然真相大白,误会一场,可流言蜚语还是传了出来。
说那女夫子不检点,说她德行有亏。
也骂男弟子,说他不知避嫌,不守礼节。
要不然怎么会传出这种事呢?
后来这女夫子远走他乡,再也没了消息,男弟子亦是销声匿迹,不知所踪。
有人说他们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