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就是嘴唇被破了,猝不及防的刺痛,令他下意识“嘶了一声。
莫玉笙也尝到了嘴里淡淡的血腥味。
因为她太过激动害羞,就没有控制住力道,让自己的牙齿与师兄的牙齿撞到了一起。
莫玉笙被撞得眼泪花出来了不说,她更为自己技术太差而感到无地自容。
亏她主动一次,结果却失败了。发生了这样尴尬的事情,果然让人窘迫得头昏脑胀,言行无措。
莫玉笙只能立即从桌案上下午,想要快点离开书房,避免过于尴尬的境地。
崔思道因为莫玉笙的主动而满心欢喜着,虽然其中有一点点小意外。
他立即拉住快要离开的莫玉笙,重新抱了她到桌案上,抵.着她坐好,语气里很有些喜悦:“笙笙别害羞,只要是你想要的,师兄都可以给你,也可以教你。”
这误会大了!她不是想要,她明明是为了要帮师兄解药性!
莫玉笙脸上的红痕,一下子蔓延到了脚尖。
之前失败过就算了,现在不能再如此尴尬,莫玉笙立即红着脸反驳:“我不是,我没有想要,是师兄误会我了。”
崔思道低笑,他大大方方将一切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:“无妨,是师兄想要,也是师兄想要主动教一教笙笙的。”
他低头轻轻吻着莫玉笙飞红的眼角,他只与师妹有过一次欢好,现在一亲近他心里就轻易的生了杂念。
莫玉笙正感觉到眼角有点濡湿,就听到了师兄有些低哑的嗓音:“接下来,我打算教一教笙笙,所以笙笙可要好好学习了。夫子还曾说‘温故而知新,可以为师矣’。日后师兄还要与笙笙常常温习,直到笙笙学会并可以当师兄的老师为止……”
这话十分正经,听着就是一个清正宽和的师兄,正在用圣人之言教导自己的后进生师妹,让她要勤勉进学,并对她寄予厚望,期待师妹有一日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
莫玉笙却因崔思道这翻一本正经的话,羞耻得紧紧捏住了桌案的边缘。
这圣人之言,是该用在这个地方的吗?!她简直想拉着师兄的衣领子晃动,好让他清醒一些,不要言行无忌。
崔思道说是要教导师妹,果然是好好教导了。
他无比温柔的动作,将莫玉笙带入沉浸快乐的学习之中,学到妙处,他时不时向她还低柔诉说其中的奥秘,以及同她分享一些,她所不知道的技巧。
深入的学习确实令人印象深刻,因为师兄太过用心的教学,导致莫玉笙看到他白皙微红的脸上,有一滴汗顺着他的鬓角刘下,最后自他的下巴滴到她的身上。
莫玉笙忍不住用指尖,慢慢擦去肚腹处的那滴汗。
她柔软的肚腹处肌肤滑腻白皙,现下微微泛红,等她拭去那滴汗后,那里有了些湿润的水色,越发显得像被湿润过桃花。
这样活色生香的模样,崔思道看得眼底更加暗沉。
他喉间发干的夸赞:“师妹也会配合我了,你的天分果然高,学得快。”
他嗓音带上欣慰,好像真的教了莫玉笙什么深奥的知识,而她已取得了巨大的进步一般。
这节课听得莫玉笙,羞耻得连脚尖都蜷缩了起来。
她忍不住恼羞出声,嗓音却如娇莺春啼:“闭嘴,你这个衣冠禽兽!”
崔思道闻言,轻笑出声,他越发卖力了,还煞有其事的点头:“我一直是衣冠禽兽,难道笙笙今日才知晓么?”
莫玉笙想要同他理论,却又被他过于勤勉的上课方式,带进了氛围里,使得她只能莺啼燕啭的附和他。
一场教学课上下来,作为教导者的师兄崔思道依旧精神奕奕,而莫玉笙早已在舒爽中精力耗尽,无比困倦。
崔思道见状,抱了她一同窝到软榻上,扯了薄薄的衾被盖着他们。
他低头吻了吻莫玉笙的眉心,满足又温柔的哄道:“笙笙累了就睡吧,这才是窝冬呢。等下次师兄再教你别的花样,保准让你满意。”
曾经有人给崔思道送了好些笔画细腻,精美细致的密戏图,只是那时他看也不看,就直接放进了库房里生灰。
今日他才知道,自己是暴殄天物了。
所谓学无止境,学习一事必须要深入了解才能胸有成竹,只有切身实践,才能得其妙趣。
莫玉笙明明已经快睡着了,听了此话,她硬生生睁开眼,迷迷糊糊的向崔思道,软声撒娇讨饶:“师兄,我不要学了,学习真的好累。”
崔思道抬手轻柔拍了拍莫玉笙的后背,哄她入睡:“师妹不学就不学吧,总归有师兄呢。师兄学了,那也是一样的。”
终归受益的人都是他们两个。
莫玉笙听到自己不用学了,她就依赖的蹭了蹭崔思道的怀抱,心满意足的沉睡过去。她太困了,再没听到师兄后面的那些话。
屋子里温暖如春,清透如玉的两个美人瓶里,正错落有致的插着冬日最后一茬的红梅,红梅傲骨凌寒,但现下竟然有几分让人暖心的喜意,令从窗子里透进来的阳光看上去也喜人可爱。
崔思道心情宁静,他能感觉到怀里的莫玉笙平静轻点的呼吸,能感受到她对他全心依赖,沉沉睡去的舒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