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是找一个稳妥的女子与师兄交合,好早早解了药性。
她心里不是滋味,又怕晚了危急了师兄的性命,只好艰难的开口,吩咐周恒:“你去问问师兄,他可有能接受的女子。”
周恒闻言,他面皮子一抽,心里害怕起来。
这王爷唯一亲近的女子,自来就只有他家姑娘,他要是真这样进去问了,恐怕王爷只会叫他滚,而且王爷心里还想剥他的皮。
他不敢去……
只是思及王爷的处境,周恒只好露出一张要去上坟的哭丧脸,上前敲了敲门。
他还未询问能不能进,崔思道依然压着嗓音,果然怒道:“你给本王滚!”
周恒瑟缩了一下,不敢说话了。
崔思道方才自然是听到莫玉笙的吩咐了,可是他一贯爱洁成癖,他最厌恶别人接触他,靠近他。
除了师妹。
他不愿意碰除了师妹之外的人,若是碰了,或许他会当场厌恶自己,厌恶到恶心欲呕。
他只想同师妹做那些亲密的事。
可他不能罔顾她的意愿,她如今已经移情别恋,见异思迁了,难道他还要可怜兮兮的去求她的垂青,以他们之间情谊作为要挟束缚,让师妹帮解他身上的药性吗?
崔思道的骄傲不允许他如此,他躺在床里,看着门外莫玉笙若隐若现的身影,只能苦笑了一下,打算靠自己硬熬,若是熬不过去,那他便生死有命了。
他贪婪又难受的盯着门边的那道倩影,嗓子里好像有火焰烧灼,既滚烫又干涩。
“师妹也回去吧,天气冷得很,至于本王身上的毒,本王自有解决的法子。”
莫玉笙闻言心脏好像被攥紧了一般,闷闷的,刺痛刺痛的。
她一贯生得爱笑娇美,绮颜玉貌的小脸,此刻绷得紧紧的,全是怒火与无奈。
莫玉笙知道,师兄厌恶触碰别人,只是她没想到这样危及性命的时刻,他也半点不愿意去碰别人。
他性子一贯冷漠倔犟,他说不碰别的女子,便死也不会碰。这样宁折不屈的品格,她往日是欣赏的,但现在她更害怕师兄的因此事致死。
周恒一脸冷汗的站在一旁,急得一贯稳重的他现在六神无主,半点法子也无,只能哀哀叹了口气:“王爷半点不肯勉强自己,可见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,这该如何是好!如何是好啊……”
莫玉笙低头,她在此刻又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死的时候。
她知道人死的时候有多疼,窒息的感觉有多难受。所以死过一次,她更加珍惜性命,也珍惜师兄的性命。
她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出事的。
莫玉笙抬手将自己的雪白的狐裘解下,扔到周恒身上,故作镇定道:“你滚吧,带着所有人滚。没有我的允许,你们通通不许靠近这个院子。”
周恒见到自家姑娘一脸决绝的样子,突然知道她想做什么了。
他虽然知道王爷和姑娘在闹别扭,但他心里,王爷同姑娘本是一对。如今见自家姑娘愿意抛弃前嫌,去帮王爷解了药性,他自然心里一喜,忙招呼着其他人呼呼啦啦的退下。
人都走了,只剩下自己与师兄。
莫玉笙深深吸了一口气,推门走进了房间。
崔思道此刻已经被那药性,折磨得快要克制不住,见了莫玉笙进来,他却拼尽全力控制住自己冷漠的表情,用一双含了欲.色暗沉的眼看向她。
“师妹既然对我无心,你也无须救我,我还不屑与趁人之危。”
他预感自己可能不好,就一边喘息一边将之后的事,交代莫玉笙。
“总之现在陛下长成了,他无我辅佐,虽会艰难一些,但也并非斗不过朝中奸臣,抵抗不住北漠人。”
崔思道如烈焰焚心,却急急将自己周全的部署道出。
“师妹也长成了。早先时候,我已吩咐好陛下,若我有一日遭了不测,他便承诺将你封为县主,并亲自认为你姐姐,照料你一生,令你一生平安喜乐。”
他一生树敌众多,早已将自己最坏的结局猜透。所以就算是有朝一日他死了,他也要让他的笙笙依旧可以不受旁人欺负,依旧可以体面安乐的过下去。
莫玉笙听着他这与上辈子几乎一样的安排,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,扑簌簌落了下来。
她随手解下自己红色的腰带、三条朱雀飞舞的红色禁步,并一条悬挂玉佩的红色丝绦。
莫玉笙慢条斯理的将上面的饰品,解了随手扔掉,才走向脸色发红,闭目忍耐欲念的崔思道,冷冷笑了笑:“师兄说够了吗?”
她真的恨极了,他这样为别人求全责备的性子。
她一靠近,崔思道心身都酥痒炙热起来,他不敢睁眼,怕自己控制不住。
偏偏手腕处触到她柔软的手,崔思道没反应过来,只感觉右手左手已被紧紧绑了起来。
他睁开眼,只见师妹已经同时拉着两条红色的丝带,将他的两只手分别绕捆在了床柱子上。
崔思道挣扎了两下,竟然没有挣开束缚。
莫玉笙慢条斯理的将另外两条禁步的带子,依照原样绑了他的双脚,又拉线捆到床柱上。
以前隐居南疆,她捆猎物顺手了,如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