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事。”温庭姝勉强一笑,随后回到屋中,
坐在椅子上,“秋月,给我冲盏茶来,我有些口渴。”
“奴婢这就去。”秋月放下药包,去给温庭姝冲茶。
温庭姝看着放在桌上的药,黛眉间凝了愁结,原本她还能靠不停地做事来打发这日子,让自己忘了江宴,如今孙氏却要她歇着,还要整日围着宋子卿打转,让他夜里在自己房中留宿,这令她如何能够忍受得了?
温庭姝揉了揉有些发闷的心口,只觉得有些喘不上来气,秋月冲茶归来,瞥见温庭姝面色发白,额角冒汗,吓了一跳,忙将茶放下,“小姐,您可是身子不舒服?”
“没事。”温庭姝摇了摇头,端起茶,喝了一口,茶汤入喉,才觉得松快一些,这茶热,加上天气也热,温庭姝后背瞬间出了一身汗,秋月赶紧拿起扇子帮她扇凉。
但心情平复下来之后,温庭姝感觉有些精神恹恹,懒声道:“秋月,你去把这药熬了吧,我回房躺片刻,午膳后再吃这药吧。”
秋月皱了皱眉,不禁抱怨道:“是药三分毒,就算是补药对身体也没什么好处吧,小姐您身子也没什么毛病,以前在家都不用吃什么补药,别补着补着弄出毛病来,按奴婢说,夫人怎么不让姑爷补一补?我看姑爷那身子骨也不怎样,没准小姐怀不上是因为他的原因呢。”
温庭姝原本想打断她的,奈何她说话就跟烧炮仗似的,一说就停不下来,直到她一口气说完,温庭姝才嗔了她一眼,声音有些严厉:“我平日里让你谨言慎行,你到底有没有听进耳朵里?”
秋月想说的已经说完,低着头一副受教模样,“哦,奴婢知错了。”
温庭姝看她这样分明是不知错的,但此刻也没精神申饬她,起身正要回屋里,春花却从外头走进来。
春花说道:“小姐,有您的信。”
听闻有她的信,温庭姝反射性地惊了一跳,但下一刻春花便补充道:“是李府派人送来的。”
一股难言的情绪浮上心头,温庭姝接过信,坐在椅子上,拆开信一看,是陈氏写的,看到信的内容温庭姝大惊失色。
“小姐,可是李小姐出了什么事?”秋月不由问道。
温庭姝黛眉蹙起,“陈夫人说,秀英不见了,问我她有没有到我这,或者知晓她去了何处?她从昨夜晚上便失踪了。”温庭姝心乱如麻,“此事有关秀英的名誉,你们不可张扬出去,听见没有?”
秋月和春花连忙保证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。
温庭姝让春花去熬药,留下秋月伺候,秋月陪同她回到房中,温庭姝坐下小榻上思索了许久,都没想到李秀英会去何处,最后她忍不住猜测李秀英的失踪会不会和那个负心汉有关。
秋月犹疑再三,终于忍不住开口,“小姐,你说李小姐会不会和人私奔了啊?”
秋月语气很小心翼翼,因为怕温庭姝责怪,她其实并不知晓李秀英和负心汉的事,她之前陪温庭姝去看望李秀英,也没有多问,温庭姝要替李秀英保守秘密,也没有把此事告诉秋月,秋月是因为小姐和江世子的事才禁不住猜测李秀英可能也有情郎。
“秋月,不可胡说。”虽如此说,温庭姝却沉了眉眼,她实在不敢相信李秀英会做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事来,可是有些事情已摆在面前,她未出阁便让男人占去清白之身,已经是昏了头,若是那男人再回头对她花言巧语,没准她一心软就对那负心汉言听计从了。可如今温庭姝根本不知晓那负心汉是谁,她要如何找到李秀英,她一个女人又能帮得上什么忙。
温庭姝心中不禁十分替李秀英担忧,若她果真是与那负心汉私奔,她就不怕被人认出来么?
先前还说要顾着家中颜面,她怎么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?
温庭姝皱着眉头,越想越担忧,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又如何能够在外头生存?
午时,宋子卿出门去了,温庭姝独自一人用膳,因为记挂李秀英的事,她也没有食欲,食不知味地吃了半碗饭便推说不吃了,候了半个时辰,将补药喝下,药很苦,喝完之后,温庭姝一连吃了好几颗蜜饯才除去口腔里的苦味。
温庭姝正拿起竹签准备插起一颗蜜饯,却见秋月从外头回来,一手背在身后,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。
温庭姝见状觉得古怪,放下竹签,“秋月,你有什么话要说么?”
秋月犹豫片刻,还是将手上的信交到她手中,“奴婢方才落了东西在梨香小院,去到那时碰到李擎,他来替世子送信,奴婢原本不想接的,可李擎说有重要之事要告诉小姐。”
温庭姝听着半信半疑,她有些怀疑江宴是否故意这般说来骗她看信,虽是如此想,温庭姝还是拆开了信。
江宴在信上说他知晓与李秀英好的那个男人是谁,还说他知晓李秀英的行踪,让她二更天去梨香小院找他。
看了信的内容,温庭姝吃了一惊,江宴怎么会知晓李秀英的事?温庭姝内心疑惑万分,又急于得知李秀英的下落,哪里还顾得着自己下定决心不与江宴碰面的事,好不容易挨到晚上,温庭姝劝说宋子卿留宿在苏雁儿那处,才与秋月悄然来到梨香小院。
去到那